随后季楼雨从湖中再捧起湖水,静静的对着天上的明月,闻易行也如此照做。
“师父,楼雨如今已寻到如意郎君,您在天上也能安心了。”
“爹娘,小子我也掳到了天下第四的美人作媳妇儿了,您二老就在天上偷着乐吧。”
季楼雨与闻易行扭头对视,微微一笑,冲着天上齐声说道;“以水代酒,敬天地日月,敬万里星辰!”
一饮而尽。
随后二人又各自捧起一捧湖水,转身相对。
“世人长叹情深不寿如水月镜花。”
“纵然世间纷乱惹得污尘满身。
“我季楼雨愿与君闻易行执手。”
“生死相守。”
“我闻易行愿与妻季楼雨,生死相守。”
两人将掌中水水中月一饮而尽。
对月掬水两相和。
怀安镇上的人们看到这里,都偷着摸了摸眼中的泪花,就连平时豪迈的粗犷汉子,也是情不自禁的悄然落泪。
邹还愿此时默默说道:“闻小子,你是顶天立地的真丈夫。”
“以后你就是我的媳妇儿了,等咱们找到地方落了脚,就在那里共度余生,你在帮我生个大胖小子,闺女也行,我也不挑。”闻易行一边帮季楼雨洗干净脸上的污渍,一边哈哈笑着说道。
季楼雨被洗干净的脸上伴着皎洁的月光,透出一抹动人的绯红色,低声道:“我才不跟你生呢。”
闻易行把耳朵凑到季楼雨嘴边,贱兮兮的问道:“娘子,你说啥?”
“我说我才不跟你生!”季楼雨娇喝一声,推了闻易行一把,闻易行捂着被推的地方,龇牙咧嘴,季楼雨赶忙上前关心道:“没事儿吧,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她一抬头,看见一脸坏笑的闻易行,上当了!
闻易行一把搂过季楼雨,抱在怀里,猛地低下头去。
点绛唇中含玉勾,玉勾裹琼浆。
季楼雨没有抗拒,生涩的回应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分开。
“再来一次?”闻易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脸回味无穷的猥琐样子。
“滚开,臭无赖。”季楼雨红着脸,想要推开闻易行,闻易行哪能让他这般轻易的逃开,抱着季楼雨,不让他离开。
此时,荒郊野外的一座湖边,上演了一出荒唐戏,身怀绝技的武道小宗师,挣脱不开一个不会一招半式的凝溪境武者。
凝溪境强者竟恐怖如斯?
“你松开。”
“我不。”
“你再不松手我打你了!”
“那我也不松,哎你咋真动手啊?伤口!伤口裂开了!”
“我这次不会上当了!”
“不是,这次是真的裂开了。”
“我不信!”
“血喷出来了!”
“真的喷出来了,纱布,我去拿纱布。”
怀安镇的大人们基本上都扭过头不乐意看这一段,顺带着捂着小孩的眼睛。
季丫头,这段你就别让我们看了,这对于我们这些光棍来说,远比刚刚的生死追杀要来的血腥。
季丫头,你咋还让我们看没完了?我们懂了,你是不杀人,只诛心,好一手兵不血刃!
喷!给我可劲儿喷!把这臭小子给我祭天!
怀安镇此时,有人欣慰有人羞,有人热闹看不够,随着琴音一缓,所有画面都消失不见。
季文鸢抬手,三落琴弦。
这次,没有任何画卷展开,只有台上佳人开口,唱着千愁万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