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扎在敏儿身上的针，又再看了看虚弱不堪的布从良，震惊不已。
“布医生，你，你，你太厉害了，她，她好了，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所中的是什么毒了？”李复开一把抓住了布从良的双手，激动得语无伦次。
由于视线扭曲，布从良根本看不清楚监控器上的数据，并不知道敏儿现时的情况如何了，这会听了李复开的话，他同样激动不已，反更用力地抓紧了李复开的手，道：“她好了？她真的好了？”
布从良的激动反倒让李复开恢复了一点理智，他又再看了一下敏儿的数据，方才说了话。
“还不算好，不过中毒性已经在逐步好转，只是她的肾功能……”
李复开的话虽然没有说全，但话里的意思却已经在那一刹那的迟疑表达得一清二楚了。
不换肾敏儿的情况仍旧不算理想。
布从良自认不是神仙，敏儿得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他可不指望着靠一两次的施针便能够彻底将她治愈，能够抑制她体内的毒理性，让她的病情不至于恶化对于布从良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那个，布医生，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学生们所中的是什么毒了？”看着布从良虚弱无比的样子，李复开对于自己这会还要打扰布从良觉得很过意不去，但是事关几十名学生的性命，又由不得他紧张急切。
布从良也不是一个娇情的人，何况他对李复开本身就有着一定的好感，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隐瞒的意思。
当然不隐瞒的指的只是关于学生们的病症，而不是他发现与及确认的方法。
听了布从良关于毒物的描述，李复开的眉头紧锁成了一个川字，他有些迟疑地反问道：“布医生你的意思是这些学生并不是一般的食物中毒和药理性中毒，而是细菌中毒？”
“不错，依照这种毒物的活动性与及生理性，我可以肯定这就是细菌中毒。”布从良点头，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还有生理性？你是怎么发现毒物有生理性的？”李复开疑惑道。
“靠的是中医的四味方，望闻问切！”布从良睁眼说瞎话道。
“可是……”李复开是一个老教授，他自然知道中医的诊症手段，但同样也知道中医在某些方面是存在着局限的。而所有的学生都已经接受了x光、b超与及ct扫描，这些接近透视的技术手段都没有发现学生体内的毒物呈现生理性。眼前这一名年轻的小医生却说他靠着中医的望闻问切查出了就连现代医疗器械都无法检查得出的毒理性，这未免也太过夸大了吧。
他满脑的疑问，但见布从良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又不由得信了几分。
细细想了一下，他说对布从良：“这样吧，我马上去组织一场专家会诊会议，你也来参加，到时候把你的想法和大家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够找到合适的治疗方案。”
说完也不等布从良有任何回答，李复开便快步跑出了病房，去安排会诊会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