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小声道:“噤声若被人听见三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啊。”
桃红娇笑道:“管他什么人奴家只是不叫谁能知道?别说我便是大夫人不也是不干不净呢?老头子不在家谁管得了?”
马夫道:“话不能如此说你这身子也不是我的真传到老头子耳朵里去你便是说说笑笑蒙混过去我可承受不起。你且歇着我出去看看。”说完走了出去。
马夫径直来到柴房在外面喊了喊俩人名字里面没一毫声息桃红在园子里呢他又不敢叫别人来。放心不下便大着胆子推门看看谁知门刚开了一线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他拉了进去。
马夫吓的三魂七魄飞了一半正待要喊叫只觉胸前几个地方被人点了几点便浑身没了力气。心慌了半天下面却没了动静。马夫软倒在地上半天才静下来转着眼珠向内看去却见一个黑衣女子盘膝坐在柴堆上双目紧闭面容甚是秀丽无奈脸色煞白满头大汗的。马夫想说几句话壮壮胆可是气息受阻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过了半晌那女子脸上的汗渐渐下去了睁眼看着马夫道:“你也是命不好看见了我真容今日却留不得你。你若想报仇便等做了鬼再来找我我的名字叫……咳咳哼我干嘛要告诉你?你便是做了鬼明白鬼与糊涂鬼又有什么区别?”说完一刀冲马夫砍了下去马夫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身异处那女子又是一阵强烈的喘息脸上更见煞白豆大的汗珠不住滚落下来心里一阵烦乱也管不得外面的事情只索继续闭目养息。
却说桃红在另一边等了半天不见马夫回来轻轻叫了两声“死人死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瞅了个机会要便宜你你却还畏畏尾哼!”又过了半晌马夫也不回来桃红只有下了床出去见整个园子里一个人影子都没马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心知有些蹊跷又哪里敢到另一边的柴房去看?便蹑手蹑脚地回了主宅心中誓绝不说出今日的事情。
桃红的举动自然被许琼原原本本地“看”到虽然看戏没看完全套也猜得出来这女人是偷情来的那男人已经死在柴房里死也死得不冤枉。只是对柴房里面的黑衣女子十分好奇不知是何来路。边仍是一边学着“高级”刀法一边留意着黑衣女子的动向。
就这么过了两个时辰慕容覆水家里的丫鬟来叫许琼用膳许琼也不去这十来招刀法都快被他吃透了那边的女子状况也不过好了一点点而已估计想要等着她自己走有些不太容易。可是心里好奇只好等着看她底细便继续这么边练边观察。
又是一个时辰天都黑透了许琼的刀法也练得自觉不错那女子仍没动静不禁有些心急。可是毕竟已经忍了这么久还是忍住了把那女子抓来直接逼问的冲动。
就在这时异变忽起终于满足了许琼的好奇心。
许琼正站在树下默想刚刚组合成的完整一招竟然感觉到四面八方来了五六个高手起初像是冲着许琼这方位来的包围圈变小一点就可以看出是冲着那黑衣女子的方位去的。这包围圈足有二三里地那么大许琼心中不禁暗笑看来这帮人是生怕那女子跑了啊。
一共的六个人彷佛个个都有介于李天霸与向二之间的身手。这么个高手团许琼是不敢碰的见包围圈开始缩小便象征性地藏了藏。他的武功也是秉承天地至理稍微一藏躲过了眼睛就行这些“高手”绝不会感觉到他的。
却“见”这六大高手中为一人是个白老者手里提着长柄宣花斧旁人把那柴房围成一圈就他自己上前道:“里面的小姑娘拿了咱们恒国公府的宝物便想走么?却不知洛阳虽大却无你容身之地啊。”
里面丝毫没有声音老者也不动怒继续道:“小姑娘想你那师门也是名声赫赫若有弟子行些下作之事必然给师门长辈抹黑。老夫也不逼你只消你好好把东西交出来便放你走路省得江湖上数落咱们不是老大年纪了还欺负孩子咱们可丢不起这张老脸。”
许琼却不知道恒国公是谁不过听老者这番话似乎也说得在理偷了人家东西人家也不知道难为你找着你了只是要东西确实有些江湖做派。不过也难免这老者说话不尽不实且等再看。
里面黑衣女子还是没有说话却“听”组成包围圈的两个“高手”窃窃私语一个问道:“老大怎不进去抢?”一个答道:“抢个啥啊?水晶里面一汪水皮儿还磨得挺薄稍微一捏就碎了。人抓不抓得到没啥大道理御赐的宝物要是毁了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许琼立刻明白过来敢情这老者话说得挺到位却是两个字“不敢”啊不由得偷偷笑了就看里面黑衣女子怎生应对。
里面那女子像是终于回过来一口气在柴房里面恨恨道:“哼张五郎那不要脸的贱人姑娘偷他的还是手下留情若不是昨日心情好就得上去捅他两刀!谁知出去便遇见你们这群老东西!姑娘运气不好不过从小就性子烈敢来狂的咱们一拍两散姑娘不活了你们也别想拿回东西!”说完又咳嗽起来那个痛苦劲儿连许琼都被感染得直挤眼。
提着斧子的老者脸色一冷道:“姑娘如此说来便有些不讲理啦。咱们也有职责在身遇见姑娘偷盗能不管么?不管是张五郎还是谁怕也使不动咱们罚不了咱们便是姑娘不顾自己便也不顾师门么?姑娘你出过手这手功夫却是瞒不住的。”
眼看着情势要紧张起来忽然那柴房后面紧靠着包围圈的地方有人拍手赞道:“好个刚烈的女子这么香消玉殒未免可惜。老爷子你先歇歇容在下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