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天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色红润长及腰目光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精芒趁着他古拙的面容更显得功力深不可测。
远处几个美貌的少女旁若无人的嬉戏着地上的草已经枯黄了可是早被人铺上了绿色的毯子少女们欢快地跑着跳着浑不知季节的转变。
司马长天就是这样坐在水榭里听着手下的汇报。
“一天之内?”司马长天蓦得动容。
“回禀主上经过属下的核对实则是……两个时辰之内。”李青松是九重楼的席军师楼中事务多是经他料理多代的经营他那一支已经是九重楼除楼主之外最重要的维持力量。
两个时辰七十多里同一拨人。
司马长天缓缓掰开手中成团的鱼饵随手扔下一些去看着水中鱼儿争来抢去彷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李青松躬身站着不动。
“今年的进项可凑够一千万两了么?”
李青松想不到楼主会忽然问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一时愕然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回答道:“回主上今年的进项经过属下初步归拢已经达到一千三百万两远去年。”
司马长天长叹一声道:“好了今年大家都干的不错叫几个客栈都停了吧咱们歇歇这整个江湖也该消停消停该过年了总不能大家都过不好年。”
李青松恭敬答道:“是。”
司马长天长身立起八尺五寸的身高在水榭中顶天立地般的站着看着李青松似乎要转身离去却又不失时机地加上一句:“叫各处管事都回来吧本座主事整整二十年啦也该好好庆祝一番手下儿郎们都给个假各自耍子去吧。”
李青松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司马长天又低头看着水中的鱼儿默默自言自语道:“二十年了看眼着九重楼的第九楼就要换人啦……”
一个美貌的少女看见李青松走了只有楼主在静静沉思便轻快地跑来拉着司马长天的胳膊娇声道:“主上——还不快来和姐妹们一起玩耍?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看鱼哪有什么意思?”
司马长天叹道:“红儿如若哪一天九重楼换了主人你还会像侍候我那样尽心尽力地侍候他么?”
红儿浑身一震道:“啊!主上怎可说出如此不吉之言?主上风华正茂九重楼如日中天哪会就这么换了主人呢?主上如此说来叫红儿如何自处?”
司马长天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娇嫩的少女想起她昔日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再想想以后不由得长叹一声甩开她手独自一人走了开去。
红儿立在当场呆了半天方才跺了跺脚又不敢追去再说什么只好嘟着小嘴恨恨地看着水中正在活泼着的鱼儿倏得出指却见水中随着她指头的弹动不时地出现一串串小小漩涡几条鱼惊地连连翻滚急忙游开却没伤着半分。
原来这看上去天真美丽的少女也是个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远处的几个少女见红儿在水榭中气得跺脚急忙都跑了过来一名身着青衣的少女拉着红儿手问道:“红儿妹子怎生忽然闷闷不乐?莫不是主上欺负你么?嘻那咱们几个今夜便好好惩治他一番。”几人莫不掩口浅笑。
红儿哭丧着脸嗫嚅道:“青儿姐姐主上说他要走了换个主上给我们侍候……你说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
这一说不光红儿其余数女也都沉下了脸顿时闷闷不乐起来其中也有一两个咬了咬牙立志非在短期内找机会问问楼主为啥要说这般绝情的话。
然而许琼和射月却没有玩这些“感情游戏”因为他们很忙。
忙着看九重楼的山门。
许琼在府中也算是学到一些浅显阵法可是跟着来往送信之人到了阵法所在却立刻就摸不着头脑了本来见那人偷偷摸摸进了个小山洞就不见了跟进来之后却现这真是一个小山洞小得不能再小了三五步就到了头哪里有什么暗道。
许琼摸索了半天却听射月笑道:“公子你便是把这山洞挖开也没用的这是个法阵或者通向一处福地洞天也说不定哪里是说进便进的地方?”
许琼浑身一震却没想到那个方面去他又看了看这小山洞沉吟道:“只说这九重楼是几百年来最隐秘的所在连那姓卢的都说他只进去过一次却没说是从这个小山洞进去的啊……莫非还有另外的路径。只是这里竟然出现了阵法方才那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一点不见为难就进去了难道是个认门牌的阵法?江湖中竟然有这么个玄秘的所在?如此一来却是不能再轻易杀进去的。”
射月点头道:“公子你能想着不轻易杀进去月儿欢喜的紧。世间之路处处艰难哪能由着自己来呢?这个阵法古怪的紧与我……我……门中传授不大相同月儿也无可奈何呢。”
许琼意动道:“月儿你总是说你门中什么什么却怎地到现在还不告诉我你是哪一派的人物呢?我可不是傻子是人是妖可是分得清清楚楚。”
射月轻轻叹道:“公子不是月儿不愿告诉你只是想晚一点说出来罢了。公子你是月儿命中注定的男人却是我师门命中注定的煞星呢……”
许琼没在意后半句可是前半句却听得清清楚楚狂喜下一把抓紧了她的双手道:“月儿你说什么?我我是你命中注定的什么?”
却听外面有人接腔道:“小小子忒不厚道人家姑娘都说一次啦还非要人再重复一次。女子都是花一朵看你养得不养得嘿嘿哪有如此逼问的应该轻轻地软语温存教她情动之处、情不自禁地与你重复一次又一次……”
说着话说话的人已经现身在洞口。
许琼和射月俱都大惊失色以他们的功力竟然没现外面有人偷听直到那人开口才听到岂非丢人丢到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