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平淡。
巨幕拼命的挣扎,两只手死死抓住一只手,但是那只手纹丝不动,巨幕的喉咙像是被掐的太死,声音只是挤出了微弱的声响,不过不是疼的,而是因为在跟陈平安对视一瞬间。
无数纯粹的疯狂,就像是一柄重锤一般,搅动着巨幕的脑海。
最开始让陈平安陷入苦战的疯狂。
此时是那么的无力,在它的面前,真的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
其余人也无不例外。
偌大马戏团里,空地上无数已经死去的战士,缝着虎皮的馄饨,火圈,冷冷,此刻无一不面色痛苦的倒在地上。
双手捂着脖子。
发出微弱的惨叫,脸上满是狰狞。
面朝着空地中心,唯一站着的人,而那更像是一种另类的臣服。
最终。
马戏团依然破碎的入口处,只有一人的身形缓步走出,等那人走出后,在看去,场地中倒着一片身影,那些人的
眼中已经不能称为疯狂了,反而有着一种解脱,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只得额头抵地,只能残喘。
场地周围也隐约有一声玻璃破碎般的清脆响声,笼罩在天空上的透明罩子破碎。
陈平安面无表情的漫步在小城中,只是没有了刚开始进入小镇时的仓促和急色。
反而闲庭若步。
步子不快不慢,就像是在散步一般,眼神冷漠的看着小镇四周。
更像是回家一般。
又有些嫌弃这个“家”,最终男人站到了一座破旧楼房的面前。
楼房的前面挂着一个招牌“塔玛拉精神院”。
男人脚步顿了顿,抬头看了招牌一眼,嘴角微撇,像是在嘲讽,嘲讽能被关在这里的病人一样。
随后回过目光,双手一推。
“吱呀”
精神病院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里面不大,而且很新。
灯光洁白,周围挂着画,画着草地天空,尖锐处也细心的用棉布包裹了起来,像是怕发病的病人受伤一样,很是温馨。
不大。
前方的导诊台后,就是一个通往楼上的电梯。
“你好,请问找谁?”
导诊台里的护士,双手敲击着键盘,头也不抬的问道。
但是没听到答复,只是听到一串不快不慢的脚步声,从自己身边经过,绕过导诊台向着电梯走去,护士的脸扭曲了一下,猛地停下敲击的双手。
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愤怒转过头看向那个不怎么礼貌的“病人”,手上也拎起了一个硕大的针筒。
电梯门打开又关。
陈平安走了进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楼传来了一连串凄惨的喊声。
那个满脸愤怒的医生。
痛苦不堪的跪倒在地上,眼里满是疯狂的神色,像是受不了了一般,抡起手上的针筒,猛地朝着自己眼睛扎去,随后身子一阵抽搐,没了动静。
脸上露出了笑容和解脱。
陈平安瞥了一眼电梯门旁的按钮,上边只有两个按钮,一个显示负一,一个显示三楼。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