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澋闻声也有些心疼自己这个妹妹,毕竟是一家子手中的宝,别说父皇母后疼她,就算是他们做哥哥的也是事事让着她,不忍心她受任何委屈。所以,就算养成了那人人望而生畏的性子,也舍不得动她分毫。
但以前什么事都可以为她担着,可今天真的有些过了。
“不是皇兄不心疼你,而是今日之事你当真过了。昨日跑进了凤止彧的寝殿,已然是九死一生,若非他无意对你动手,你早不知死了几次了。现今还惹怒了冷亦轩,当真……罢了也不说你什么了,你只要记住,这次东傲之行能不惹事便不要惹,不然即便是父皇也救不了你。”提到凤止彧,裴凌澋的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对口中的人很是警惕。
“哦!”小声的应了应,裴凌玥略带好奇的开口问道:“凤止彧和这个冷亦轩很可怕吗?”对于凤止彧她是下意识的想远离,但是还是很好奇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的。
同样的紫眸看着她,伸手为她擦去嘴角那丝血迹,裴凌澋才淡淡开口:“凤止彧三岁才惊天下,貌震九幽;五岁就上得朝堂,与百官驳论;七岁武艺便不弱于老辈的任何一人;十二岁被南岳先皇诏令挂帅,平定边疆叛乱;十四岁开始南征北战杀出了响亮的威名,也得了赫赫凶名;十五岁功高盖主,成为了天下最年轻的王,异姓王爷。……他早已是天下百姓心目中神魔般的人物了,更是整个天下维持太平最重要的支柱,不然此刻的天下依旧会是战火纷飞。”
整整一长段下来,都不带喘气的,让裴凌玥真正意义上理解了什么叫做信手拈来,这种功绩放在谁身上,听的那个人都要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是对方和自己要有什么关系,那就更高兴了。
可是,如果你得罪了对方,还欠人家东西,而且时时刻刻都要担心会不会被对方一刀‘咔嚓’了什么的,那说起来都是泪啊!
“…………”小嘴张了老大,裴凌玥久久不能平复自己心中的激荡。
要是让她给凤止彧做一个人的评价,鞋板伺候。
丫的,这已经不是人了哎!所以,“他现在几岁?!”
“十九!”裴凌澋再次淡淡回复。
床上的裴凌玥的身子摇晃了下,她觉得自己又要昏过去了。
“那……冷亦轩……”
摸了摸她的脑袋,默默安慰了一下,裴凌澋才整合了一下:“凤止彧十六岁之际,起兵进攻东傲,过五关斩六将,如若无人之势。要是没有冷亦轩挂帅出征,现在天下便再无东傲了。不过,更有人说,东傲皇族之内更藏有惊天的的人物,但不管如何,都不是好解决的。”
得!裴凌玥又想吐血了,这俩货旗鼓相当如狼似虎,想起凤止彧那双满是笑意却不入深处的银灰眼瞳,再想想冷亦轩那犹如九幽罗刹的冰蓝双眸。
她小心肝一抖,得出了结论,再留在这里,她这只小白兔一定会被五马分尸连骨头都找不到。
于是,十分忐忑的建议:“那个,要不咱们先回北原去吧!”多留一刻,多一份危险。
裴凌澋眼眉又是一蹙,眼中不悦,优雅不羁的声线响起:“东傲的新皇登基大典在半月之后,在这期间各国使臣都会不断而至,你我身为北原的皇室之人,定当参与。这一次来的人物大多都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更有与凤止彧两人同样难缠的人存在,你小心些。”
最后一句是对裴凌玥的警告,意味深长。
“明白了!皇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不能光明正大走,她难道还不能偷溜吗?逃跑可是她的看家本事。
看见裴凌玥的小眼神滋溜溜打转,裴凌澋便知道她又在打主意。
走到门口,还不放心的转身,皱眉道:“把心收一收,这几日过去,回去后随你疯。”
挥了挥手,裴凌玥咧嘴,露出了雪白的一排牙齿,有些猥琐的奸笑:“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皇兄别老是皱着眉头嘛!皱多了变丑了,我皇嫂可怎么办。”
“你这丫头!……”
裴凌澋走后,诺橙才跑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他进门就为裴凌玥手腕上放了块纱布,把了下脉象,再简单的开了副药,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那个人是……?”等人走了,裴凌玥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