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玥就是这么个人,越是暴怒越是冷静,这也是她最可怕的地方。老爷子曾经嬉笑的评价她‘你其实是世上最仁慈的人,偏偏冷静的你是最残忍的人’。本来只是笑语一句,可是,裴凌玥又不得不惊诧老爷子毒辣的眼光。
对于某女越来越果断的手法,凤止彧更加有了兴趣,对面的人好像总能带给他惊讶。光说今夜,他将一切掌握于手中,而对方则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他。
一个人总是把东西控在掌中,久了,就会觉得无趣,希望有些人反抗他,带来别样的乐趣。而裴凌玥就是这么个讨厌被人摆布的人儿。
欧阳子仲看得有些脑袋用不过来,转头看向裴凌澋,发现他眼中也是不可置信的样子,便知道所求无果了。妖精般又毫无女气的脸上闪过了什么,再便笑了起来。灿金色的眼眸里多了点朦胧的人影,还漂浮着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情绪。
第三局,裴凌玥变得咄咄逼人,每一步都把凤止彧逼向死地,可是对方有总能起死回生。棋盘上越发精彩绝伦,甚至开始向凌乱发展。只是,对弈的两人都不急,都等着对方露出马脚,或是杀出升天。
“啧啧啧!这棋局都要下死了,不知能分出胜负嘛!”终于,在丞相大人议论之际。
裴凌玥很不客气的犹如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美丽的脸上,又邪,又坏,又痞气的笑了起来,抬手在棋盘上将一子下了下去。
才不慌不忙的摇了摇翘着的二郎腿:“琅王,脱吧!”
虚浮的扇了扇折扇,某丞相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骗骗小朋友的开口:“本相在棋艺方面又非长项,看不出来有何不可,公主干嘛那么看着本相。”
暗处,暗卫在欧阳子仲说完后,蹲在墙角不停扒墙角,面露悲桑。
丞相大人啊!您说您的棋艺不是特长,那是谁在苍岚时,总是有事没事的说找不到人可以与您对弈呢?难道是空气?还是属下听错了。
裴凌玥再看了欧阳子仲很久,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从左往右,恨不得在从里到外的瞧一瞧。许久,她终于长叹了口气,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丞相大人:“欧阳丞相,你在骗自己,还是想骗你自己啊!本公主好为你的智商拙急呐!”
“咳咳!”裴凌澋则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的别过头去,抬手掩饰性的咳了咳。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认识这个人,欧阳子仲是谁啊!
好在,丞相大人从被裴凌玥坑了一次之后学乖了,将自己的抗击打能力提到了极限,杠杠的。以免有人有事没事的给自己一句。
“本相智商如何,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裴凌玥诡异的瞧着他,嘴角抿成了一条线。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她刚刚从欧阳子仲脸上,居然看见了‘麻麻再也不用担心,窝的学习’这句话,是错觉吗?为什么看着那表情还蛮骄傲的。
于是,公主大人很善意的加了一句:“恩,令堂可以放心了。”
本来好好的话,到了她的嘴里就变了味,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转头,裴凌玥便见某男正不慌不忙的脱衣,动作就好像要就寝宽衣一样随便。回想白天看见的那如玉如斯的躯体,鼻子一热,某种不知名的液体又要流出来的趋势,明显。
“公主可还继续?”脱完外袍,凤止彧继续悠然的坐在那里,好像刚刚脱衣服的并不是他似得。
“继续!”
最后一局,因为某女色心大起缘故,输的一败涂地。散场时,以南岳琅王凤止彧笑到最后,而北原凤舞公主咬牙切齿的答应了对方一个条件为结束。
当所有人离开,裴凌玥回到寝殿,看见某只金灿灿的动物正躺在自己亲爱的床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嘴里还流着黏糊糊的口水,不醒人世的时候,她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