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棠依被稚鱼喊醒,说是太子那边出事了,正在殿中欲悬梁自尽。这还了得?她当即收拾好赶去,刚到门口便听到太子的哭诉。
“……子不言父过,我足足憋了二十多年啊!今天我必须要把这话说出来!”
听到这里,棠依忽然想起自己。什么子不言父过,她才不管呢,她不仅要言,她还要当面,当面怒斥沐昕。
只是太子的父亲是大明君上,不一样,不一样。
太子说着说着,走下板凳坐着说,而后越说越气,又踏上了板凳,扯着悬在梁上的绳索就往脖子里套。
棠依急忙跑进去,“舅父,舅父您这是干什么呀?快下来,太危险了。”
“你,”太子脸一红,觉得威严扫地,“你怎么来了?”
“舅父,喻美人空口无凭,外祖父不会相信她的,您还是下来吧,您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棠依想起游一帆递来的话,随即提议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还舅父清白。”
“什么办法?”
“舅父下来再说。”
“你说了我再下来。”
这太子舅父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这么犟?
棠依理了理思绪,正要说她的办法,郭侧妃哭着跑了进来,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最后还是朱瞻基及时赶到,才将太子劝了下来。
太子下来后,问棠依,“永宁,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办法?”
“舅父,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喻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