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听到的声音便是这柄宝剑放置在地上的声响吧？所以，瞻礼一早就发现了她，并一路尾随，甚至为她清除了追击的刺客？
如此，那更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只是还未等到棠依开口，少年似乎已经不耐烦了，收起了宝剑，转身抬脚离去。
走了几步，少年侧目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要进城吗？我可以跟着你吗？”
“进城？”少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当即笑了起来。他一笑，身上的寒气似乎都没有了，眼睛微亮，似闪耀明星。
棠依不用看他的反应便自己大概率是走错了，只是见他这样笑着，心中顿生一股酸涩之感。
她将这种感觉放大，眼泪便如同珍珠一般滑落，静谧无声的悲伤更加令人怜惜。
少年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喉头一哽。他并非仗义出手之人，自是认出了棠依是多年未见的故人，这才现身相助，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别哭啊，对不起，我错了好不好？”
看着手忙脚乱，想要出手为她擦拭眼泪，又顾忌男女大防，不敢真的碰到她，双手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好生滑稽的少年。她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棵海棠树下的两个小小孩童。
少年真的恨不得时光倒流，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在那个时候笑出来。明明不是一早就知道棠依是个小哭包了吗？他怎么还会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