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以云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敢在万众瞩目之下,为求公道仗义执言,怒骂在场诸多蝇营狗苟之辈,可谓胆气冲天。
如此英雄少年,岂能折在吴道永这老匹夫的阴险手段之下?
“你们——你们就这样轻信这杀兄恶徒?他说那么多,也不过片面之词,如何能定罪于我?”
吴道永拍案而起,双目怒红,指着云逍道。
他不服!
凭什么这小子三言两语,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罗师兄,柳师姐,我师父说的没错,无凭无据,如何能胡乱定罪?”
叶莲面寒如霜,声援道。
如果今日吴道永被制裁了,她怎么办?
这还没到苍云山呢,自己的师父就沦为阶下囚,那她岂不是明珠暗投了?
“两位苍云门高徒,小女言之有理,若要定人罪名,还需人证物证,如果只凭那小子一面之词,就将一位长老定罪,苍云门威严何在?宁信外人,不信自己人,说出去可不好听。”
叶振龙这时也开口说道。
某种意义上,他和吴道永穿的是一条裤子,一旦吴道永失势,他女儿就没得混了,即便去了苍云门,别人也会说叶莲是罪人之徒,名声受损还是其次,只怕还要处处被人针对。
而这,显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这时候知道要讲证据了?”
忽然,一个满含戏谑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不是云逍又是谁?
“叶老匹夫,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吴道永失一丘之貉?刚才吴道永定我杀兄之罪,不是片面之词?”
“是他有证据?还是你有证据?”
“你们定我的罪,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说出真相,你们又要人证物证,这双重标准玩得很厉害嘛。”
“看来在你们眼中,只能你们自己随意加罪他人,却容不得他人指摘自己。今天不提证不证据,就你们这样的人品,喂狗狗都不吃。”
云逍嘴角微翘,神情之中并无愤怒之色。
然而他的话语和笑容,都像一双无形的大手,仅仅攥住了吴道永三人的心脏,令他们胸口发闷,说不出话。
“没错,就许你们随意加罪我侄儿,却不许我侄儿说你们一句不是?我云成今天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们颜面扫地!”
高台上,大庄主云成愤然而起,盯着吴道永等人道。
此言一出,立时引来一片目光,因为看云成现在的架势,明显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内情要说。
在众人的注视下,云成顿了顿,转过身来指着台下的云武,大声道:
“此人云武,乃我云家庄二庄主,云威之父,然而他并不是我的亲弟弟,我云家兄弟仅有我和云逍之父云战,云武实则是云家远房支族。”
“因我无子,因我弟云战重病在床,所以云武父子,一心想要鸠占鹊巢,篡夺庄主和少庄主之位,将云家庄占为己有。”
“就在二十天前,此人于深夜离开云家庄,去的正是叶府,黎明之前才回到庄内,如今想想,不是去和叶府商谈今日之计,又是什么?”
“之前,我忧心云家内有患外,没有点破,然而事已至此,我却不能不说。”
“而且我可以证明,云威的确曾和叶家小姐叶莲,串通谋害我侄儿,只因我不忍云家破裂,才隐而未发。”
“再有,今日我侄儿手持灵器,被吴长老觊觎,想要抢夺,他日李家、陈家、林家,若有人得到贵重之物,又如何?”
“难道苍云门数百年清誉,要毁于一老狗之手乎?”
说到最后,云成怒视吴道永,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