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便是那陈光蕊了吗?”马文才心中暗道一句,现在正是迎客之间,他却不好多问。眼看着洪江龙王没有介绍的意思,便随着众人进入到了水晶宫。
一阵寒喧过后,又用过了茶,宴席备下之后。洪江龙王这才请众人去了迎客厅。
宴席丰盛,但多是陆上之物,水产少见。想来是因为那水产乃是洪江龙王子民,老龙不好以它们为食之原因。席间马文才几次看向陈光蕊,看他孤身独坐,面带怅然,显来是心事满腹。
吃了几杯酒,马文才终于忍不住了,便端起了酒杯笑道,“龙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先生应当是人族吧!”
“先生到是没有猜错,这位先生还是我的一个救命恩人呢。若非有事,也不会流落于我洪江龙宫。本君感其救命之恩,便先留在这里做个文书!”龙君笑着回答道。
“即如此,敢问先生高姓大名!”马文才站了起来,举杯示意道。
看马文才起身,那中年文士也连忙站了起来,正欲说话。却听洪江龙王道,“小小名字,不足为提,免得污了贵客的耳朵!还是喝酒要紧!”说罢,向马文才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马文才愣了一下,这洪江龙王什么意思。这句话可以自谦而说,他这么说可是太不给对方面子了吧。
听洪江龙王如此说,那中年文士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黯然,颓然而坐。
想了一下,自己毕竟是客,却是没好发作。只能微微一笑,把酒干掉。这才坐了下来,又喝了一杯,马文才又道,“饮宴之中,虽有乐舞相伴,却没有太大的意思。在下有一桩奇事,愿意讲来,博众人一乐!”
说罢,也不管洪江龙王乃其他人的反应,直接开口道,“且说我大唐皇帝自登基以来,天下太平。更屡开朝试,以征天下贤才。这其中有一个状元,本是海州人士。在中得状元夸马游街之时,又被绣球砸中。对方小姐乃是大唐朝的丞相殷开山的女儿殷温娇。当夜两人便定下婚约,共入兰房。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此人连得两喜,真是羡煞旁人呀!”
讲故事之间,马文才一直留心观察那中年文士的举动。看自己讲到海州时,对方的身体已经挺了起来,当讲到殷温娇其名时,那人的身体甚至已经半躬,就差站起来了。
“二喜之后,其实还有第三喜,便是那状元又被我大唐皇帝封为了江州州主,而同时,那殷家小姐刚已经定亲。谁知道在上任途中却横遭不幸,被一个叫刘洪的……”
“马公子!”
他才讲到这里,却被那洪江龙王打断。看过去时,但看他脸带干笑,“这大好的日子,讲那些不快的事情做甚?还是喝酒要紧!”
“喝酒固然要紧,但是事情却不能不讲!”马文才把手里的酒杯向案上啪得一放,站了起来,“可叹那陈光蕊,妻子被夺,儿子飘零,母亲流落万花店,乞讨度日,哭儿眼瞎。当下之酒,你能喝得下吗?”
话音刚落,便看到中年男士离座而起,急奔而行,到了身前,扑通一下跪倒,“这位公子,在下便是陈萼陈光蕊,还请公子救上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