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而且大唐朝风气开放,私通之事实属平常。万一那祝英台真的是那个本想去拜祭梁山伯,偏偏遇到地震,把坟口给崩裂给掉进去的女子,那马文才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名声了。
出于这样的想法,当马文才弄明白此事原委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母亲的房间里,要求退婚。反正他已经和前任融合,谁又能知道他是旧瓶装新酒。
“母亲,学业未成。我不想这么早成家,再说那祝家只是县令,根本配不上我们家。我要是娶的话,也得娶丞相或是尚书家的千金。”马文才知道马夫人对门第之事看的颇重,她便是丞相千金。见她死活不同意退婚,接着又使出了一个杀手锏。
“你说什么?”
出乎马文才预料的是,马夫人听到马文才的话,不但没有欣然同意,刚才还温和的笑脸反而马上就严肃起来。
“我说我要是娶的话,就娶一品家的千金,县令之女非儿良配。”马文才不知道母亲为何发怒,接着又重复了一句。
“闭嘴!”马夫人一拍椅背,咬牙切齿的叫骂了一句:“当朝一品全是年过六旬的老头子。我可没听说过有什么千金小姐尚未出阁,寡居的到是有两个,用不用老娘帮你介绍一下。”马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挽回起袖口,顺手又从旁边的青花大瓷瓶中取出一个鸡毛掸子。
“不娶了,不娶了!”马文才融全了前世的记忆,自然知道马夫人手下鸡毛掸子的厉害。见状只吓的抱头鼠串,一边摆手一边从正厅溜走。
“小兔崽子,跑的到挺快。”马夫人看马文才的狼狈样子,把鸡手掸子扔到了桌上,笑骂了一句。
“夫人英勇不减当年。”看到夫人的样子,站在马夫人身后的大丫环如意捂着嘴偷笑了一声。
“老了,哪里还有当年的劲头。想当年,我们娘子军在长安城内打遍天下无敌手,多少公子哥听到我刘玉蓉之名闻名丧胆,不敢在朱雀大街上正色看我一眼。”听到一旁大丫环的笑语,马夫人叹了一口气。
…………
回到自己的小院,马文才心有余忌的拍了拍胸口。从前任的记忆中得知,马别驾的藤条家法好躲,马夫人的鸡毛掸子难逃。马别驾乃是文弱书生,拿藤条抽几下就没劲了,最多不过是身上起几道红印。马夫人那可是标准的将门虎女,年少时在长安城被冠以胭脂虎的美誉。一旦真的发起火来,一掸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都不带下地的。
在这个三妻四妾正流行的年代,便宜父亲马树礼只有正室,而从未起过纳妾之心。一方面是无传宗接代的需求,第二方面则是因为马夫人手里的鸡毛掸子太过恐怖。
“小九,小九!”
喘了一会粗气,马文才站起身来,张口叫道。
小九是马文才的贴身小厮,年纪与他一样,都是十六岁。他的个头不高,但却极为机灵,是他身边的第一号狗腿子。
“少爷,你找我。”马文才的声音刚刚响起,小九的脑袋就从屋内探了出来。
“你去把衣服换了,我们出去走走,呆在家里都要闷死了。”马文才伸了一个懒腰道。他虽然融合了前任的记忆,对这明州城的大街小巷了如指掌,但记忆总是虚的,没有实地考察过,那就是浪费了这大好的旅游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