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抱膝坐着,看着那火光发呆。
忽然远处一人厉喝:“什么人在这里纵火,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一只粗大有力的手把玉奴的身子翻转,玉奴怔怔抬头,却是三当家的陆壑。陆壑放下手,说:“是你,你在这做什么?”
看一眼地下,问:“你家中什么人过逝了?”
玉奴只低头不说话。陆壑烦躁起来,说:“一个哑巴,没的让人窝火。你又不能辩解,偏又惹出这许多事来。你不知道这山上是不许点火的吗?大哥三令五申,无人敢违背,要是被他知道,你又脱不了一顿板子。”
说时对手下人道:“都把嘴给我把严了,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往外说。”对玉奴说:“走吧,我送你回去。这黑乎乎的,你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真是……”
玉奴对他只有惧怕,可想不到他居然有这种热心,不由得对他瞄去了好奇的一眼。陆壑边走边说:“你这个人,看上去执拗的性子,却偏偏这么柔弱,知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引得别人想欺负你。”
玉奴脸涨得通红。
陆壑暴躁的道:“你难道只会逆来顺受吗?要学会反抗,知不知道?”
玉奴低下头去,心想:反抗吗?反抗什么?反抗谁?自己落到现在的下场,是自己软弱可欺的罪过吗?如果不是,难道反抗命运,就能反抗得过吗?
红玉在上官珉的书房里,上官珉坐在书桌后面看书。来一个小喽啰,上前回道:“大哥,今天在山下看见那个叫哑奴的在烧纸钱。”
“哦?”上官珉抬起头,问:“谁逮到的,怎么不来禀报?”
“是三当家的巡山时看到的,他不许我们说。可是我想,这是大哥您严令禁止的,所以来回一声。”
“老三?”上官珉眯起了眼。又问:“你确定是哑奴?”
“是。三当家的还抱怨说,偏她这个哑巴惹事多。”
上官珉沉吟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报我。”
那人退下去,上官珉心中的怒气就升上来:哑奴不知,尚情有可缘,老三知而不报,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平时嘴上说的全不算数?只为了一个女人,就敢背叛我不成?
红玉看一眼上官珉,轻轻跪在脚边说:“大王,红玉有一事回禀。”
上官珉冷然道:“说。”
红玉道:“我知道哑奴为什么烧纸钱。”
“为什么?”
“好像今天是她婆母周年忌日。”
上官珉眼眉一挑,问:“她嫁过人了?她怎么会和你说这些?你们俩交情倒还不错。”
红玉道:“是,因为她是哑巴,大家都瞧不起她,所以不跟她在一起。”
上官珉哦一声,说:“上次你守了我一夜,辛苦了,我让二弟奖赏你,不知你要的是什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