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击长空,翱翔万里,那凌厉的目光,透过重重云霭,俯瞰苍茫河山,凝立山巅,巍然不动,目光如电,扫向四周。
河西走廊,两军对垒,刀枪斧钺犬牙交错,高牙大纛遮天蔽空,一方是身经百战的黄巾旧卒,一方是久经沙场的东羌狼骑,双方都是百战之士,熊罴之兵。
黑山军旌旗开处,盖清立即提绺纵马,驰骋而出,手中大刀挥舞,在双方阵前来回疾驰骋,凌厉的目光不停扫向敌军阵脚,充满了戏谑之色。
“擂鼓,挑战!”张燕绰刀立马,振臂高呼。
张燕话音刚落,“隆隆”的战鼓声拔地而起,雄浑的鼓声、呜咽的号角声,立即喧腾起来,汇成一片,呈排山倒海的气势向敌阵席卷而去,轰隆隆的战鼓涌动,冲向整片云霄。
看到盖清耀武扬威,睥睨临阵,伐同回首大怒:“谁愿意去斩杀此汉将!”
“我去!”随着一声应诺,东羌军旌旗开出,一个手持大刀的羌将纵马舞刀直取盖清。
盖清面无表情的看着策马而来的羌将,黑黝黝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当双方距离还有五十步的时候,盖清甩了甩手臂,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那战马嘶鸣一声,立即拨足向前,载着盖清如离弦之箭冲出,伴随着扣人心弦的战鼓声,盖清绰刀纵马,直冲敌阵。
两马交错,那名羌将大喝一声,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奔着盖清兜头劈来,企图一口作气将盖清斩于马下。
盖清浓眉一挑,挥舞着朴刀迎了上去。
“铛”的一声,羌将的大刀劈在了盖清的刀柄上,立即擦出了一丝肉眼可见的火花。
盖清冷哼一声,猛地荡开羌将的长刀,那名羌将措手不及,身体在马背上晃悠了几下,趁着这个空档,盖清奔着羌将的头颅连劈数刀,每一刀都重如泰山,势如雷霆。
那名羌将武艺本就处于劣势,再加上战马受惊,身体矗立未定受制于人,仓促招架了几个回合,便被一刀劈开胸膛,连同心肝脾肺都被削去一半,那名羌将立即发出一声惨叫,当场毙命。
趁着那名羌将还未落马,盖清猿臂舒缓,伸手揽过他的尸体,随后抽出腰间佩刀,挥刀将羌将的头颅割下,将其悬于马上。
黑山部众看见自家将军旗开得胜,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忽然听得羌军阵中马蹄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一员身高九尺,阔面重颐,膀大腰圆,头戴虎皮弁,佩稚鸡尾,手提马槊的大将驰骋而出,威风凛凛的喝一声:“汉将休要猖狂,可识得东羌伐同否?”
伐同本可以不用亲自出战,只要马槊一挥,三万骑兵便可直冲敌阵,可是在羌人眼中,勇士单挑是一种神圣的决斗方式,在羌族部落,只要你觉得自己武艺了得,便可以挑战部落将领,胜了可以取而代之,输了则身死人手。
在加上外族一直崇尚中原文化,知道中原有临阵斗将的习俗,一方面可以激励士气,一方面可以削弱敌军实力,如今本方将领被斩,士气大跌,伐同再也按耐不住,立即提槊纵马,来战盖清,誓要把斩将的士气夺回。
“无名小儿,盖爷听不懂你说什么,尔等扰我疆土,杀我汉民,还不快快引颈受死,更待何时?”
盖清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这员羌将看起来气势不凡,但他也无所畏惧,一声怒喝,手中大刀高高扬起,以雷霆之势劈向方伐同
“开!”
伐同怒喝一声,手中马槊卯足全力,向外崩了出去。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犹如平地里炸开了一声惊雷,直震得三军耳膜嗡嗡作响,数万将士尽皆侧目,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嘶……厉害啊,但凭这力气就胜出刚刚那厮许多!”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盖清就断定这个自称伐同的羌将武艺了得,挥槊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力量与速度兼备,是个难缠的对手。
“今日遇上敌手了,若不全力以赴,恐难取胜!”
盖清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抖擞精神,挥舞着手中的朴刀全力与伐同周旋。
而伐同在接了盖清一刀之后,也知道对方是员猛将,心道:想不到中原大地人才济济,眼前这员汉将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刀法竟然如此娴熟。
伐同瞬间收起了小觑之意,手中一丈八的马槊挥舞开来,使出浑身解数与盖清缠斗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