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告诉你们一件事。简爱德确实在我的车上,但他已经死了。几天前,他就变成一具尸体,我原以为是你们杀了他。不过看你们这样子,知道的恐怕也没有我多。那就算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失陪了。”
话毕,她星眸圆睁,恐怖的杀意就像一道无形的机关丝线,触动了遍布平头男子四周的空气墙。巨大的墙体朝里倒伏,以不可逆转之势压向了他们。
毫无悬念,尖锐刺耳的爆裂声后,平头男子和他手下的几名队员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个个失去了生气。
柳艺馨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起身打开车门,坐回驾驶室里。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用手机给秦枫拨了通电话。
——————————————————
“……好,我知道了。”轿车像一头灰色的食蚁兽,沿着蜿蜒山路谨慎前行。
秦枫按下挂断键,对正在开车的曾玉春说:“你能不能开快点?这不是慢跑比赛,你骑的也不是四轮单车。”
“拜托,这是山路啊大哥。”曾玉春小心地扫视前周,“艺馨呢,她没事吧。”
“她把所有的杀手都甩开了,还干掉了几个。”
“那你还要我开快车?直接这样过去不就好了?”
秦枫对他的战斗常识低到如此地步感到无语,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咱们是过去接应她的。你想慢到什么时候,等到警察封山、你我都出不去吗?”
曾玉春抿唇缄口。成成成,你是leader,我直接听你指挥算了。
五分钟后,他们终于在半山腰的一个岔道口遇见了正在守望的柳艺馨,简爱德的遗体就静静躺在她旁边的一块巨岩边上,他看上去如同睡着一般。
曾玉春乐了,正要上前打个招呼,却被秦枫从身后一把拉住:“别乱动!他已经死了。”
死、死了?
嬉笑的面部先是僵硬如冰,随即肌肉痉挛似地抽动,扭成了苦瓜脸。到最后曾玉春实在是忍不住了,跑去旁边的乱草堆大口大口地干呕。
秦枫无奈摇头,不管他了,径直走到柳艺馨的跟前:“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
他没有说什么“辛苦了”之类的官话,也不需要讲太多你侬我侬的废话。最朴实的语言,往往就是最真实的情感。
“王帆呢?”柳艺馨同样直截了当。
“我将他们送到码头,现在应该在航线上了。”秦枫打消她仅剩的疑虑后,又把视线转向地上的简爱德,“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坚持把他带走,不光是为了充当诱饵。因为我猜测……他的身上,可能还有秘密。”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把秘密藏在身体里?”
“这只是一种直觉。是不是真的,就得看法医的验尸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