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那个少年是我们的联络人。我手里的这枚吊坠,是他用生命换来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藏着什么、秘密究竟有多大。但能肯定的是,在你车上我只找到半枚。是他趁你不注意、用强力胶黏上的,绝对没有错。”
她这几句话内含的信息量不是一般大。曾玉春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
什么联络人,什么用生命换来的,尼玛这真的是在演谍战片对吧,要不要去拿个奥斯卡啊你们。
但这也就或许能解释,为什么昨晚洗澡时,自己的保时捷为什么会警报声大作。
“我懂了,难怪昨晚警报器响个不停,是你的杰作吧。”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那是傻大个干的,与我无关。”小柳收起了吊坠,“但他的贸然出现的确有些意外,我索性就跟着他,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挖出点什么线索来,也便顺带救了你。”
至此,真相完全大白。
可获悉真相的曾玉春非但不觉得轻松,内心却更加颤悸。
照这么说,小柳真的是自己的大救星吗,只怕是比粗壮男子更难对付的灾星吧。
刚走一头狼,又来一只虎,造孽啊。曾玉春欲哭无泪。
“好了曾先生,你想了解的我都告诉你了。”果然,小柳又把话题转回了吊坠一事,“现在该轮到你回答,那剩下的半枚吊坠被你弄到哪去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从来没见过。”
小柳怔怔地望着他,忽而绽出温柔的笑意。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步姿轻盈地来到他跟前,忽然抬手一推。曾玉春这才惊觉小看了对方的力量,猝不及防之下,自己竟被轻易推倒在床上;而她仍未罢休,又很快往床沿一坐,俯身贴近他的肩膀,一头秀发披散在他的胸口、胳膊,风情无限。
完了,出美人计了。
如此近距离地观察有生以来碰上的最漂亮的女生,曾玉春纵然阅女无数,也不可能不怦然心动。何况从第一眼见到小柳开始,这还是他头一回与对方有着梦境里才存在的接触。
在燃烧,曾玉春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脸红过了。
可没等他进入想入非非的节奏,小柳的玉指已经扣上了他的手腕。而且有意无意地让指甲划痛了他的肌肤。这一疼,也登时令曾玉春的头脑清醒了些。
他自认还没到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境界。美女再好,也没自己的命重要。
如果自己说错了话,或者对方得不到想要的信息,这只纤纤素手会不会在刹那间变成九阴白骨爪、洞穿自己的血肉呢?
冷汗顺着额角汩汩下淌,曾玉春再也忍不住,没等对方进一步威逼利诱就脱口而出:“我没骗你,我甚至不知道车底有个吊坠!”
他已经能感受到小柳目光中的杀气,呼吸即将停滞的一瞬几乎同时闭上了眼睛。
果然是枝带刺的毒萧蔷。这等极品货色自己无福消受,还是不要了,倒贴十个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