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剪瞳歪着脑袋笑起来。两个人手牵手回到郎源的大楼,林淑秋已经等在办公室门口了。
林淑秋自从和郎暮言和解以后,过段时间便会带点汤给郎暮言送过来,有时候也会去看安然。彼此之间关系有很大的改善,这些事情郎暮言都跟苏剪瞳说过,但是苏剪瞳知道,郎暮言和安然一次都还没有回过郎家大宅。
这是郎暮言在乎苏剪瞳的想法,真正要回去,也是该一家三口一起回去。现在他们是一个小家庭了,在郎暮言心目中苏剪瞳就是这个小家庭的主人,一切利益现以小家庭为重,然后才能讨论到大家庭的利益,主人发话了,才能进一步有所行动。
林淑秋看到苏剪瞳,毕竟曾经那样对待瞳瞳,她自己也有点不自在,晓得她回来了,却不知道怎么邀请她。郎暮言握着苏剪瞳的手,林淑秋从来没有在儿子的眼里和笑容里看到过那样柔情似水的神情,似乎握住苏剪瞳,就是握住了整个世界和整个人生的幸福。
她眼眶有点发热,如若她这个当母亲的当时多点体谅,也不至于让儿子在感情的道路上曲折这么久。她顿了顿,面子问题,有些话始终是出不了口,道:瞳瞳回来了?
是啊,伯母,昨天回来的。苏剪瞳也没有改口。
啊,正好,我今天让人炖了汤,给老二送了一些,想着你们也在,给你们也送来了一些。你们趁热喝。林淑秋拿出保温桶。
苏剪瞳接过来,要不伯母你进办公室坐吧?
林淑秋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这就回去,不耽搁你们做正事。对了,晚上老二要回家吃晚饭,你们俩……
妈,我们已经有安排了。郎暮言实话实说,改天吧,改天若是要回来,我给你打电话。
哎哎,那也行。那我先走了啊。
林淑秋迈着步子离开了。她的高傲和富贵已经在这一段时间磨灭了很多,尤其是郎霍的死,给她的打击相当的大。现在和儿子和解,她才发现当一个慈母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难怪连宋千仪连景杨这样离婚的儿媳妇儿都接受了。
苏剪瞳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同情她,她自小是没有母亲的,不过自己是当母亲的,还是挺能感同身受那样的感觉。郎暮言以为她在想什么呢,笑道:怎么了?要是你心里还有顾虑,咱们先不着急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咱们抽空回去一下吧。她也不想当那个破坏人家母子感情的罪魁祸首,一家子母慈子孝才是传统的善良幸福的家庭。她不想郎暮言为难,曾经林淑秋那个样子,她知道郎暮言是最不好过的那个。能够和缓大家的关系,她何乐而不为?
晚上去景杨家里看了乐乐,乐乐可爱得不得了,现在是一家子人心头上的宝贝,尤其是南荣熙和宋千仪,简直是捧着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呵护得像珍宝一样。
不过对于夏天,大家也都关爱有加。景杨和南荣熙结婚的时候,夏天还小根本还没有记事,平时景杨很注意她在这些方面的情况,南荣熙也视她如同己出,夏天的情绪和精神都蛮好。
苏剪瞳和郎暮言站了一会儿,一家人的注意力都在贝贝身上,他们俩说了几句话,连手都插不上,只好笑笑告辞。
南荣熙说什么都要留他们吃晚饭,结果贝贝一哭,他的心又飞走了,不好意思地抱着贝贝过来留晚饭。
郎暮言失笑,好了,我们不耽搁你了。我们出去哪里都能吃,要吃这一餐饭,估计得等到你适应过来当爸爸以后,下次我约你吧。
南荣熙笑着点头,也就不再留他们了。
郎暮言和苏剪瞳出门来,想起南荣家那个可爱的宝宝,两人都不由笑起来,郎暮言环住她的腰,下意识地摸到她的小腹处。
苏剪瞳想要再生一个宝宝,他何尝不想?他以前不是合格的父亲,错过了安然生命里成长的的轨迹,他在尽力弥补安然,也想再要一个宝宝,他可以陪伴着宝宝一起长大,共同经历。
这几日依然是继续的忙。不过由于和林淑秋的关系有所缓和,林淑秋来的时候,苏剪瞳带着安然还和她一起吃了几顿饭,过程虽然算不上特别愉快,总算也没有了往日的膈膜,只是谁都没有提起回郎家大宅的事情。那个地方给苏剪瞳留下了不开心的回忆,林淑秋也不勉强她。
不过郎家大宅毕竟是郎暮言一直长大的地方,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带着好多感情和记忆。苏剪瞳想,若是林淑秋真的改了以后安安心心的一家人过日子,回去也不是一件不可以的事情。她不奢求林淑秋能像对待女儿一样对待她,只要林淑秋不再有什么其他杂七杂八的想法就好了,苏剪瞳自己要和她做到大家相安无事、彬彬有礼地过日子,还是还可以的。
郎暮言听完她的想法,知道她存着这样的心思,是为了他着想,眸中沉沉的将她带到怀里,好。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到咱妈真正的改好了再说。
他是真的不想苏剪瞳和安然再受什么委屈了。若是林淑秋再弄出点什么事情来,他都对不起苏剪瞳这份情谊。
嗯。苏剪瞳点头。
郎天白在书房里等着郎暮言。郎暮言走进去,见他云淡风轻地站在窗户边,眸色清幽地看着外面,一如以往他站在郎家大宅的时候,脱口想叫一声大哥,强行忍住,不过这一声爸爸却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听到郎暮言进门的脚步声,郎天白回身过来,老三,你来了?
郎暮言点头,见郎天白桌子上摊开着无数份报纸。郎暮言找到刘文杰这个突破口,想要一并解决掉苏潜、、方未然等人的事情,结果这阻力太大,方家现在还是能赚钱的方家,那些权利阶层为了利益,竟然力保方家不失,这一次的正面碰撞,只是沾到一点皮毛而已。方家只是几个小喽被扔出来了顶罪,其他人基本上毫发无损。
报纸上写的就是这个事情。
郎暮言看着报纸上的内容,眼睛都累了,一目扫过去,全是方方面面的猜测和猜想,甚至有人觉得这是郎家想要抢占别家的生意所作出的不正当竞争。他捏着眉心,现在据他所知,傅开在背后也是致力于毒品生意,毕竟刀口上舔血挣来的钱又快又多,没有人能受得住这么巨大的利益诱、惑,尤其是傅开这样野心勃勃的人!
但是现在连方家都碰不到的话,谈什么去扳倒傅开?
郎天白见他一瞬间陷入了沉思里面,不由也有点忧心忡忡,问道:我听说你最近在调集各个分公司的资金,聚拢在一处?
是。在郎天白面前,郎暮言没有多少隐晦。他知道郎天白只是不喜欢管这些事情,没有兴趣管,以郎天白的能力,哪怕不需要帮忙做什么,关键处他提点一下,就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