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子里,里面现在才是真正的欢乐的海洋,郎怀瑜,小萱,还有好多好多的小孩,都在欢闹着。孩子毕竟是孩子,优雅如郎怀瑜,在这一刻也没了正行,像其他所有小朋友一样,追赶着打闹。
苏剪瞳刚要上楼,管家就拦住了她,她想找个理由,管家严肃地说:太太吩咐了,他们离开后,二楼就不能让人上去了。
哦。苏剪瞳只好返回来。可是这个以后到底怎么才能还回去呢?
她踱步到后花园,那些仆佣都训练有素,也很客气礼貌,可是就没有任何通道能让她进入郎天白的房间。
她只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想办法,脑子都想破了也没想出有效的办法来。
一阵风吹来,大树上掉下了一个果子。很小的一个,她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酸酸的蛮好吃的。她最近嗜吃酸味已经到恐怖的地步了,去市场上买水果都要专门跑遍了每个地方找有酸味的吃,吃了这一个,真的有点欲罢不能的味道。
风停了,也不再有果子掉下来。她望着那棵一人合抱不了的大树兴叹,干脆低头在地上捡果子吃,可是捡起来的能吃的不多,一般都是摔得太碎了沾满了泥,要不就是本来就坏了才掉下来。
郎暮言走近,看着她在脏兮兮的杂草里刨东西……咳咳,她有时候像小猫,有时候像小狗,这会儿像只给冬天储存粮食的小松鼠……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和她一起找,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好找的,他疑惑问:找什么呢?
小枣。苏剪瞳刚巧找到一个,在衣服上擦了擦,你尝尝,可好吃了。
也不怕被毒死。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吃。
苏剪瞳吃了一个,酸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要能毒死,你们家三兄弟早被毒死了。
我们三个从来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苏剪瞳眼巴巴地望着那棵树:怪不得这上面还有这么多呢,原来是你们暴殄天物从来都不来摘。要是我能爬上去就好了……
郎暮言望了一眼那大树,牵着她的手,跟我来!
干嘛啊?苏剪瞳跟上他。
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他们家大门口,他拔起了一把非常大的遮阳伞,这伞一般是给园丁和仆佣纳凉歇脚用的。他扛着伞牵着她走回来,将伞撑开倒放在地上,我上去给你打果子,你用伞接好了。
他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噌噌就爬了上去。只是为什么爬树那么丑的动作,这个严肃俊美的男人也能爬得那么赏心悦目呢?
一个果子跌下来精确地打在发呆的苏剪瞳额头上,郎暮言大声说:喂,把伞放好了!
哦!苏剪瞳拖着伞,大树上晃动起来,果子扑簌簌的掉下来,雨点一般,全部落在她身上。苏剪瞳用手蒙着脑袋,大笑着说:好多啊,好多啊!天上下果子雨了!不是,是天上掉馅饼了!哎呀,郎暮言你慢点,我要被果子砸晕了!
郎暮言说:左边!
她便拖着伞跑去左边,好多哦,郎暮言你人真好!
她的娇声软语让郎暮言听得一愣神,他高喊道:右边!
苏剪瞳又呼哧呼哧的把伞拖回右边。
不过那树上的果子真心多,一会儿工夫,伞里面就装了好多果子。郎暮言大声问:够了吗?
够了够了!太多了!伞里都快装满了啊!你快下来吧!
郎暮言很快就下来了,看着伞里面枝叶成堆,里面冒着成堆的小枣,她脑袋上还有不少树叶,正开心地捧着枣子来给他看,郎暮言,郎暮言,你看好多哦,都是新鲜的,还带着露水和叶子呢。谢谢你,你真好!
郎暮言轻声说:别捧着了,那么大一条虫在上面呢。
啊啊啊!苏剪瞳手里的果子全部洒了出去。她人也没站稳,被郎暮言轻轻一带就拉到了怀里,她在他怀里,心碰咚碰咚地跳起来。
瞳瞳……他动情地唤着她的名字。
三叔,妞,把那球递过来一下,谢谢!不识时务的郎怀瑜在窗口边大声喊着。
郎暮言一记眼刀飞过去,不得不放开苏剪瞳,将球捡起来,准确地扔进窗户。
你们请继续!郎怀瑜做了个鬼脸,缩回了脑袋。
苏剪瞳有点不好意思了,低头去收拾那些小枣,随口捡了一个扔进口里,郎暮言说:虫!
她又吓得赶紧吐掉。
洗了就好了。他将西服反过来,把小枣都捧进去,往园子深处走去,找到一处有水的凉台坐下,随手拿了一个常备的果盘,专心地给她洗完手,才去洗那些小枣。
苏剪瞳坐在旁边,安心地享受着他的体贴服侍。郎暮言伸手到她身边,她才看清他的手上一条新划的伤口,心疼地揪紧了秀眉,呀,好深的伤口,会疼么?
吹一下就不疼了。
苏剪瞳将信将疑地捧起里吹了一口,她想了想说:我还给你唱那个歌吧,我每次不舒服的时候,外婆都唱歌给我听,听了就好了。
好啊。
柔柔软软小猫咪,
温温暖暖小猫咪,
缩成一团的球小咪,
快快乐乐小猫咪,
迷迷糊糊小喵咪,
睡着了的乖小咪,
喵呜喵呜喵呜……
她的声音,清丽悦耳,有一点点稍微的慵懒,真的很好听,偶尔像一支快快乐乐的小猫咪,偶尔像睡得迷糊的小猫咪。即便用他的专业耳朵来听,也是有特质,能抓人,辨识度很高的。郎暮言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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