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慰却不及任楼宇的一句话!
他站起身,冲过去拉开仇小丫,一拳挥到任楼宇的脸上,“混蛋!放开她!”
任楼宇还没反应过来,鼻里流出炙热的鲜血,他站起身,抓住锦一拳打回去,“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们?”
一向冷静的任楼宇,此刻也像是发怒的狮。
刚才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醋意大发。
以前输给郎辰烨,现在如果还要输给一个跟郎辰烨长得一样的人,他不甘心!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仇小丫无措的站在一旁,“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一记勾拳打过去,任楼宇再次被打倒地上,锦怒吼道:“如果不是你跟仇小丫总是约会,而忽略了小小丫,她会出车祸吗?!”
任楼宇擦拭了一下嘴角,站起身扭了扭脖,“这仿佛不是你该管的事!”
两个人又扭打在一起,仇小丫根本就靠不近。
“不要打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将任楼宇绊倒后,锦转过身,血红的双眸怒视着仇小丫,“对!你也逃不了干系!整天就知道跟这个男人约会!一点母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他愤怒的样好像是在指责自己不忠的妻。
任楼宇爬起来将锦按到在地上,狠狠地挥了两拳,“不许你这样说她!”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仇小丫突然自责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是我最近一直忙着找辰烨,而忽略了小小丫,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我把心思放在一个已经离去的人身上,却忽略了身边的人……”
她好恨自己!身下小小丫,只因为自己想留住对辰烨的记忆,完全没有做到一个母亲该做的!
当仇小丫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两个男人都愣怔住了。
“你还在找他?”
“你还在找他?”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不约而同的问。
秀美的脸上扬起一抹讥讽,“是不是很可笑,我竟然还没有放弃。”
叮的一声,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熄灭了。
三个人连忙冲过去。
疲惫的一声解开口罩问,“谁是郎念辰的家属。”
“我是。”仇小丫连忙上前,“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医生的这句话让三个人都松了口气,“不过……”医生眉头一蹙。
锦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别吞吞吐吐的,一次性说完!”
“她的血型是罕见的rh型血,我们医院现在正缺少这种血,所以现在要把她送到加护病房。如果还不能输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你们请放心,医院会尽快找适合的血型。”
“我是她的妈咪,我可以的。”仇小丫激动的挽起自己的衣袖,“抽我的血。”
任楼宇拉住她,“小丫,你是……b型血。”
锦楞在那里,如鲠在喉。
仇小丫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激动的哀求着:“锦!你是辰烨的孪生兄弟,你的血型应该和他一样,求求你救救小小丫!”
锦没有说话,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他冷冷的拂开仇小丫的手,脸上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他淡漠的开口说:“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仇小丫往后退了一步。瞳孔瞬间放大,绝望又不可自信的看着他。
她悲痛的摇摇头,两行清泪滑下。
任楼宇上前拦住他,脸上还挂着伤口。他怒视着满脸同样是伤的锦,怒吼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不管怎样,她是你的侄女,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一向温润如玉的任楼宇,此刻青筋暴跳。
锦不疾不徐地抬眸看着他,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你去救她。”
他轻轻推开任楼宇抬脚离去。
仇小丫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任楼宇走过来蹲下抱着她,“不要担心,我有几个医生朋友,我马上打电话联系他们,找适合的血型。”
锦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他脚步一停,回头看了看。确定那两个人看不见自己以后。他换了个方向拼命的向献血室跑去。
“快!我要献血。”他一手拍在桌上,把护士小姐吓了一跳。
护士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他,好有压迫力的一个男人!
“那先检查一下您的身体。”
“不用!我身体没有病,快给我抽血!”他一脸的焦急。
“这……”护士小姐有些为难的样。
“你们医院有一个小女孩正需要我的血型!”他粗鲁的一把抓住护士小姐的衣领,那眼神仿佛想把人给杀了,“如果那个小女孩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所有人负责!”
鲜血和伤口掩盖了他俊美的脸,护士小姐并没有认出他就是名震两岸三地、政商人脉丰厚的金融钜锦。只以为他是个顽固分,吓得声音都在颤抖,“好,好……”
献完血以后锦对护士小姐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来献血。”
护士小姐好奇的问:“为什么?”
他冷冷的看着她,“不要问那么多,按照我说的去做。”
锦拿起西装外套要走,护士小姐关心的说,“你都流血了,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伤口,刚抽了血,你该好好休息下的。”
锦的脸色有些苍白,俊美无比的脸上扬起一抹悲哀的笑,“不用,记住我说的,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护士小姐看着他的背影,双手捧着心脏,哇,好帅好有魄力的男人。
仇小丫守在小小丫的病床边,任楼宇从外面打了几个电话回来。
“怎么样了?”
任楼宇摇摇头。
仇小丫再一次跌进了深渊,她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小丫,头上裹着纱布,曾经活蹦乱跳的丫头,现在却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医生走了进来,“刚才有人捐了rh型血,我们马上给她输血。”
仇小丫喜出望外,也顾不得想太多,而任楼宇,陷入了思索……
小小丫终于度过了难关,不过还要住院一段时间。
仇小丫一直守在她的床头等她醒过来,她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眼泪一颗颗的落在她的手背上。
五年了,她从来没有流过像今天这么多的泪。
五年前郎辰烨离去,几乎流光了她的所有泪水,这一次,她又感觉到自己最爱的人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