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看啊,你从来都不愿意面对媒体,可是这一次,你却愿意去帮费诗依澄清,这说明你的本性是善良的。而非外界所说的心狠手辣,而且你的心胸很宽阔,有海一样的胸怀,我为是你的女人而感到自豪。”
她又靠近他的怀里。
秋白凌受宠若惊,他笑道:“你今天的嘴巴抹蜜糖了吗?”
“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嘛。”
“我也为是你的男人而感到自豪。”
“为什么?”
“因为你眼光好,而且看人真准。”
白洁蓝先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后,捶着秋白凌的胸膛,“臭美死了你!夸了你一下你还真得意得飞向天去了!”
秋白凌抓住她的手,“好了,不闹了,其实说真的,我家洁蓝的心胸也很宽广。”
“本来就是。”她得意痒痒的扬了下下颔。
虽然秋白凌被白洁蓝说服了,但就在他们赶去费家的路上,悲剧已经发生了。
一切,都晚了。
费诗依终究是自己吃下了自己种下的恶果。
费诗依,她是一个骄傲的公主,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所有人都尊重她,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想的东西,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含着金钥匙出生。
可是,从小时候见到秋白凌的那一天气,她的生命从此就发生改变。
在她看来,秋白凌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拒绝她的爱的男人。
可越是这样,她便越是想方设法的要留在他的身边。
要说这个世界上唯一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秋白凌。
她用孩子,嫁入了秋家,她以为这将是永远的秘密,可是终于在这一天,一切都曝光了。
好多媒体围堵在费家的门口。
当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父亲第一次打了她一个巴掌。
费诗依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捂着刺痛的脸颊。
父亲狰狞的面孔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他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她,“你真是个娼妇!我们费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从小就宠爱她的母亲,这一次也不敢站出来帮她说话。
费诗依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里,将门锁上。
她不敢打开电脑上网,也不敢打开电视机,因为全世界都说着她的丑闻。
她像是脱光了衣服被众人羞辱。
费诗依尖叫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她跑到盥洗室里,死劲将冰凉的冷水浇到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费诗依,你是个愚蠢的女人!”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歇斯底里的怒吼。
从前她身后的光环再也不见了,她感觉自己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直到这一刻,她依然没有觉悟,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只不过是太爱秋白凌,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妈咪!开开门,呜呜……”秋媛在门外哭着敲门。
她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想听。
漂亮可爱的女儿,是她羞辱的见证,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费诗依的母亲过来将秋媛抱走了,门外终于恢复了安静。
她一把将盥洗台上放着的洗漱品化妆品挥洒到地上。
玻璃的瓶子在地上破碎开。
她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眼泪一颗颗的落到冰凉的地板上。
突然,她看见了破碎的玻璃,眼里闪过一丝愤恨的神态,她拿起了玻璃碎片,放在手腕上。
如果这个世界容不下她,那么她还活着做什么?
秋白凌不爱她,秋白凌要娶白洁蓝,而父亲也打她骂她,全世界的人都在排斥她!没有人同情她包容她!
费诗依绝望的看着手中的玻璃,拿着玻璃的右手有些颤抖。
她一咬牙,死劲的用玻璃划破了手腕。
一种锥心的痛从手腕上传来,她看着自己的血流了出来。
盥洗台上,水也满了,泄露出来的水和地上的血融合在了一起,血水相溶着在地上流淌。
她的眼里没有痛苦,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恨意。
她恨秋白凌,也恨透了这个世界。
“白洁蓝!秋白凌!我要用我的死来惩罚你们所有人,我要你们永远记住,是你们逼死了我!”
她傻傻的以为,她的死,会给所有人的心里留下阴影。
费诗依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即将坠落到无敌的黑暗中,可是她却看见了一圈光圈,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她的躯壳,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身体在不断的往上升。
而耳边,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说着,“走吧,走吧,离开这个世界,去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原来,死亡是一种解脱。
终于,她不用再痛苦的爱着一个无法爱上自己的人。
终于,她不用再面对所有人的辱骂和鄙夷的眼神。
秋白凌的车子一停到费家的门口,记者们就转而围攻他,但是碍于他的威严,记者们并不敢问出太难听的问题。
“秋先生,请问你对你前妻出轨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秋白凌脸色平静,他的嘴角扬起讥讽的微笑。
白洁蓝担心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轻启薄唇,说道:“我坚信,她没有出轨。”
现场哗然一片,小小的议论声立刻沸腾开,而白洁蓝则松了一口气。
秋白凌愿意替费诗依开脱,她真的很开心,她爱的男人,让她如此的骄傲。
秋白凌继续说道:“秋媛是我的女儿,我跟费诗依从小就认识,她对我的爱,我想所有人都知道。”
“秋先生的魅力我们当然是知道的,也知道费诗依一直爱着你,可是费诗依是利用孩子嫁给了你,这难道不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秋媛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我很肯定。”
“那么那些照片又如何解释。”
秋白凌嗤笑一声,“追求费诗依的男人很多,而且她跟那个男人的照片也是发生在和我离婚之后,所以也谈不上出轨。这是很正常的事。”
“那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是你要娶的人吗?”
听见记者问道白洁蓝,秋白凌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冷的看着问出这句话的记者,“我只回答关于费诗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