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爱情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像你说的,爱上我是你的事情,和我一点的关系都没有。”福临不去看她,还是狠着心,闭着眼睛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一点的感觉都没有,你看着我。”她想要赌一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福临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可是,此刻,她就是想要赌一把。
“好,我看着你,告诉你。”福临转过头来,看着她,看到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蕴含的眼泪,突然间心一紧,转过了头去,思忖,还是转过来,狠下心,对着她说,“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后宫的女人,比拟漂亮的多的是,你,凭什么让我眷恋?”
“很好,也就是说,当对着我发的誓言都是骗我的假话了,对吗?在你看来,我一直都是一个自以为是,或者说是细作的女人对吗?”她流着眼泪,看着福临,慢慢的说着,不是哽咽,说不出话来,最后,她蹲下身来,抱着自己,小声的抽泣。
完了,一切都完了,仅抱的一点点希望,就这样的毁灭了,不留一点点的眷恋,那么的快,那么的快,让她来不及做好准备。
“别哭了”突然间,福临起身,紧紧地抱着蹲在地上的她,满是深情的说道,福临再也不能够忍受,不能够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泣。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总是一个人,总是一个人穿梭在偌大的皇宫,没有朋友,因为没有敢和皇帝玩,于是,他一直都是一个孤独的人,可是,有一天,在一个废墟的院子里,他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于是,他走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着那个小女孩,和他一起哭。
在这之前,他是从来没有哭过的,就算是遇见了再大的委屈,也只是憋在心里,什么话也不会说,最多就是呆呆的坐上一个下午,什么人也不去理睬,打碎一些的东西,睡一觉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今天,突然间听到小女孩的哭声,不由得吸引着他走了过来。
于是,他想要和小女孩一起哭,一起发泄心里面的不甘。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一起哭?”看到他也在哭,小女孩不哭了,转过头来看着他,并且给了他一只手帕。
“我今天哭过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哭了。”他回答,所答非所问。
“哦,可是,我以后还是会哭的,在以后还是会”小女孩突然间笑着对她说道,然后,转过身去跑开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久久,手里,只有一条洁白色的手帕,证明有个女孩刚刚在这里。
他以为他忘记了,也以为他永远的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可是,此刻,看到宛如流着眼泪,他突然间发现,原来,那个时候的女孩就是她,就是自己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宛如,董鄂宛如。
于是,他起身,紧紧地抱着宛如,递给她一条手帕,笑着看着宛如,然后,将宛如扶了起来,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然后,找来一条凳子,坐到了宛如的对面,想要细细的看一看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以为他会决绝的忘记自己的这段感情,可是,儿时的纯真让他留恋,突然间,不想要去忘记,他想,也许,这就是一种注定,注定他和宛如的缘分没有那么的浅,本来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本来,是打算放弃的。
“手帕,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着福临,认真的问道。
“你不认识它?”福临看着她,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算是老实得回答,明明知道这样做福临可能会失望,可是,她还是选择这样的回答,这是此刻最好的选择,如果她回答记得,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她要怎么应对,因为,对此,她一无所知。
宛如的记忆,它是一片模糊,可是,她不想要在这个时候告诉福临她不是宛如的事实,因为这样的情形是谁都没有办法理解的,所以她不能,只能这样做。
真的宛如不是她,对于董鄂宛如的记忆。她什么也没有。
特别是这个手帕,她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想来,必是之前福临和宛如之间的秘密吧,她想,也许,在她之前,福临和宛如是见过的,想来,这个手帕就是他们之间相关联的证据,是他们之间的介质,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着一丝的嫉妒,可是,她还是算老实得回答,这是一个聪明女人的做法。
“忘记了,哦,我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了。”他紧紧地抱着她,然后,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会,接着,笑着望着她说道,想着不去在乎这些,她忘记了。可是,他还记着,这就够了。只是表情依旧是冷峻的,让她害怕。
“这个手帕是什么?”她推来福临,接过手帕,温柔的笑着问道,尽管不知道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但是,她还是想要问,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终是没有办法做到什么都不在乎,尽管知道,是过去的是事情,知道了,自己会伤心,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去知道真相。
“哦,这是我们很小的时候,你递给我的,不过。那时候,我们还并不认识,你递给这个手帕之后,就离开了,我都来不及和你说上一句话,不过,这些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福临回答道,拉着她坐到了椅子上,怕她累着,他知道,一直以来,她的身体就不好,更何况,今个因为自己心里的事,让她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心里,很是内疚。
可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回答的这句话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不能够怪他,因为,福临压根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宛如,早已经不是那个幼儿时期的小女孩了,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