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姐姐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刚一下楼梯走到一楼,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哦?是若兰妹妹啊,有什么事情吗?”钟离转过身去,很是不乐意的问道。
“倒也没有,想来妹妹来到醉乡楼这么久,一直都不怎么见姐姐的身影,更不要说是上上街了,一时间奇怪便随口问问罢了。”若兰很是不情愿的回答,眼神倒是很不甘心。
这个若兰是醉乡楼的四大头牌姑娘之一,和了然、湘竹、钟翠齐名,一向以娇柔著称,有着“俏媚娘子”的名号,在这个醉乡楼倒是算的上一等一,但是,有一点很是讨厌,就是爱多管闲事。
“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钟离冷冷的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据说,新晋封和硕亲王要姐姐去参加今晚的宴会,还说是给太妃祝寿,姐姐,好生让妹妹羡慕啊。”若兰抬高了自己的声调,笑着说道。
“是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么?”钟离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抬头看了一眼若兰,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似乎,对于若兰的这一番言辞,钟离早就习以为常。
“当然是有关系了,想来姐姐和亲王的关系这么好,由深受太妃的喜爱,我想啊,那亲王还未结婚,想来,必是打算将姐姐纳为王妃呢。”这个若兰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钟离的厌恶,还是笑着说道,一点,没有结束的意思。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心里自有主意,不劳烦你费心了。”钟离冷冷的说道,她看的出来,钟离是在极力的掩藏自己的愤怒。
“哎呀,姐姐这么说可是伤透了妹妹的心,本想着姐姐这样急匆匆的出门,必是为了装扮今晚的着装,妹妹本想着帮着姐姐一点呢,可是,姐姐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语,可真是上了妹妹的心了。”
若兰假装哭泣,用手帕拭擦自己的眼睛,谁都看得出来,若兰的假意,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连着她,都觉得习以为常。
“好了,若兰,不要烦阿离姐姐了,快去忙你的吧,那边的安公子还在等着你呢。”这时钟翠走了过来,对着钟离微微一笑,然后对着若兰说道。
钟翠是四大头牌姑娘当中和钟离最要好的一位,而湘竹,就显得清心寡欲多了,和人不常交流,但是,钟离似乎对于钟翠和湘竹都有着莫名的好感,对她们倒是很友善。而对于了然和眼前的这个若兰,钟离似乎很是厌恶,从不愿意和她们多说一句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哎呀,钟翠,我可什么都没干,只是在关心姐姐罢了。”看到钟翠走了过来,若兰狠狠的瞪了一眼钟翠。
“阿离姐姐的事,她自己会操心,你忙你的吧。”钟翠还是一副和事姥的样子。
“是么?你不是姐姐,你怎么就知道。”若兰显然是不领钟翠的情,恶狠狠地说道,“于此同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若兰你别太过分了。”钟翠很是生气的看着趾高气昂的若兰。
“我,我怎么了?”若兰转过脸去,得意的看着钟翠,显然并没有将钟翠放在眼里。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心里最清楚。”钟离看着若兰,大声的说道,“若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今天你给我记住了,再怎么说我是这个醉乡楼的顶牌姑娘,很多事,轮不到你管,别以为我不和你计较,就任着你趾高气昂的了。”
“姐姐,我不是”若兰这下子真的哭了起来,看样子钟离是吓了这个若兰一跳,可是,很明显,若兰不过还是装个样子罢了。
“行了,少给我来这套,我可是懒得理你,忙你的去,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钟离厌恶的看着若兰。
“知道了,姐姐。”若兰说着往楼上走去,可是,隐隐还是可以听到,“什么嘛,不就是有个太妃撑着么,等到有一天我当了头牌姑娘,有你好看。”
“姐姐,她”钟翠瞪了一眼正在上楼的若兰,看着钟离,很是不开心。
“罢了,不碍事的,钟翠,你准备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去亲王府,还有,告诉湘竹,你们两个晚上一起来,现在,忙你的去吧。”钟离看了一眼若兰的背影,然后,转过脸来,对着钟翠说道。
“真的吗?钟翠谢谢姐姐了。”钟翠很是意外的说道。
“行了,宛如,我们走。”说着钟离很是不开心的走出了醉乡楼,脸上满是阴郁。
“这家的丝绸很不错。”走进一家绸缎庄,拿起一块白色的丝绸小心的摸着,一边对着一边无所事事的钟离说道。
“白色的?”钟离很是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可是,一直以来,我都只是穿黑色的衣服,这样子才符合我的性格。”
“没有改变,如何创新,黑色只是因为你喜欢,可是,你有真的想过么,黑色真的适合你么?”她笑着看着钟离,一脸认真的说道,“再说了,今天的一切都是听我的,可曾愿意。”
“这是必然,可是,你倒是说说看你的主意?”钟离淡淡的说道,很明显,对于她,钟离还是很信任的,只是,不论做什么事情,钟离的眼神里或多或少都有丝丝的犹豫,不是不信任什么人,而是在怀疑着自己。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不是当官的太太小姐,我们就要走出我们老百姓的风格,走出一条新奇的路线。”她摸了摸洁白的绸子,心里很是喜欢,“这一件,可以做一件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