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呢?宛如却也不懂了,他要的不是他帝王的面子么?今天是福临为她的宛嫔特地准备的晚宴,那么,她标新立异的衣裳有什么问题。她并不感觉到这样的衣服有什么不对,相反的很是漂亮,宛如坐在那里,甚至打死可以感觉到,王公大臣所带来的女眷所发出的赞叹声,那是羡慕,也是嫉妒。
宛如知道,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王公大臣所带的女眷欣赏她的衣服。这样的衣服,大清国只有着一件,该是够标新的了。像是佳儿说的,物以稀为贵,皇宫不缺少贵重的衣裳,但是,有一点却是少得,那就是标新立异,只有标新立异了,才能吸引帝王的目光。现在,宛如穿上这样的一件衣服,就是为了福临那可怜的面子,可是,福临这样的神情又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对,福临说道宛如大胆,说的是她竟敢忤逆皇帝的意思,换了衣服,不是觉得衣服不好看,而是因为见到这样的衣服,福临觉得宛如没有尊重自己。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宛如确定。于是,淡淡的一笑,“皇上的话错了,臣妾穿的就是皇上赏赐的衣服,皇上的赏赐的衣服臣妾从来都不该擅自变化。”
“朕却看不到衣服的样子,你敢擅自变化,可是,衣裳终究是变了?”福临的语气更冷。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觉得自己厌恶她忤逆了他作为皇帝的意思么?原来,她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臣妾有话要说,皇上只是说了让臣妾穿上皇上赏赐的衣裳,却并没有说怎么穿,所以,臣妾并没有改变什么,皇上的赏赐,臣妾稀疏的都穿在了身上。”宛如冷冷的一笑,心里一惊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犯错,让福临抓不大把柄。
“皇上,臣妾为皇上献上一支舞,也算是恭祝宛嫔妹妹晋升了。”在宛如和福临说话的不经意间,戏台上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而其他的戏子都已经全数的散去了。
听到声响,宛如和福临同时转过了头去,却看到娴妃娘娘站在了戏台上,身着一身白色的纱裙,那样子,却好像是九天的仙女一样美丽,而在娴妃的身后,则站着一群拿着鸟笼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宛如的心里不解,本来是请了人来唱歌跳舞的,好端端的娴妃上去做什么。
这个娴妃本来在后妃当中是不显眼的,今天怎么好端端的上去做什么,平日里不都是跟着皇后的么?心里突然略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莫非娴妃的举动是皇后暗自授意的,正在想着的时候,却看到皇后嘴角的笑容。宛如也一乐,福临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这些蒙古的后妃,此刻断然不会怎么样的。
正在想着,却突然间看到福临的嘴角荡起了一丝的笑容,那样子到还真的很是陶醉。宛如不由地将头转到了戏台上,却看到娴妃已经开始翩翩起舞了,随着优美的舞姿开始,白色的鸽子全数的都已经子娴妃的身边打转。
而娴妃也正是因为在鸽子的引导下,朝着一个方向开始旋转,速度原来越快,直到最后,那速度已经让人看不清楚了,连着鸽子似乎和人都已经衔接成了一起,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终于,速度也原来越慢,等到娴妃停了下来,鸽子在半空当中,朝着天上飞了过去,组成了美丽的图案,却恰似一朵祥云。
“皇上,这些祥云是臣妾对皇上和宛嫔妹妹的祝愿,以此,也是臣妾对我们大清的祝愿。”等到鸽子都飞远了,娴妃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缓缓的走到了福临的面前,跪在了宛如和福临的座子之前,深情款款的说道。
“如此,甚好,爱妃起身。”说着,福临已经站了起来,扶起了娴妃,而那娴妃却一个不留神倒在了福临的怀里,小声的说道,“皇上,臣妾头晕。”
宛如冷笑一声,没有想到娴妃竟然也玩这样的花样,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娴妃这是故意的。刚才的舞是动作幅度大了一些,可是,要晕也是在刚才,现在,好端端的晕什么晕,福临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
宛如冷冷的看着福临,淡淡的一笑,端起了手里的一倍清酒,缓缓的饮下。此刻,宛如的心里一点都不着急,她坐在那里,只等待着福临对娴妃的敷衍。最多,福临只会对着娴妃说一句,爱妃身子不适,早早的回去休息吧。
“爱妃,受苦了,来跟着朕坐一起。”顺势,福临搂住了娴妃的腰身,而娴妃也顺势倒在了福临的怀里,小声的说道,“皇上,可能臣妾刚才旋转的过于激烈,这个当下怕是走不了了。”
而福临却是一笑,“无碍,朕抱着你过去。”说着,福临将娴妃抱在了话里,回到了娴妃的席位,对着怀里的娴妃说道,“如此,娴妃既然在此,朕就坐在这里。”而那娴妃淡淡的一笑,更紧的搂着福临,那本来就浅瘦的身型在福临的怀里越发的显得柔弱了一些,更是增加了几分的媚态。
“咳咳,咳咳”可是,福临的话,却让宛如将刚刚喝进到嘴里的酒水全数的都吐了出来,宛如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手里的酒杯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衣裳。
“怎么,宛嫔妹妹的身子还没有好啊,霜儿,你过去看看,怎么好端端的宛嫔会被酒呛到。”于黛色说着指挥了自己身边的霜儿来替宛如擦去减到身上的酒水。一边继续说道,“哎呀,我说宛嫔妹妹,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身边也没有带着宫女,要说皇上可不是一直都陪伴在你身边的。”
“哎,贵妃妹妹是怎么说话呢,今晚可是宛嫔的晚宴,要说皇上陪在身边那是当然了。”蒙古娴插话了,淡淡的一笑,转头对着宛如说道,“不过,宛嫔妹妹啊,皇上可是后宫所有女人的皇帝,从来不是某一人的,妹妹也该知道才是,否则啊,平添就是几分的伤心了。”
“不用了,谢谢。”宛如结果霜儿手里的手绢,拿着手帕自己擦了擦身子,这才抬起头来说道,“宛嫔谢过两位姐姐的提醒,宛嫔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