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这个样子。进宫只有死路一条,我这是在帮助你,像你这个样子,永远都不可能当上皇贵妃,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将你赶出皇宫,只是救你的性命,你走吧。”嬷嬷看着被架在空中的钮枯禄氏淡淡的说道,然后,对着太监们摆了摆手,不再看钮枯禄氏。并且将头转了过去。
“董鄂宛如,我知道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你这个卑鄙小人,真是皇后的一条走狗,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我告诉你,你是搬不倒我的。”不知道为什么,被架在半空中的钮枯禄氏突然间大喊着对着她说道,眼神里面满是仇恨。
看了一眼钮枯禄氏,她心里面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钮枯禄氏为什么会这么的仇恨自己,刚才她只是好心的帮助钮枯禄氏,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钮枯禄氏竟然这么恨她,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可以做到对她破口大骂,这让她很难理解,只是吃惊的看着被架在半空当中的钮枯禄氏,脸上满是不解。
看着钮枯禄氏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厌恶和仇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仇恨可以让一个人这样的看着自己呢?她始终不明白,此后的许多年里,她亦是不了解,可是,也许,这件事情本就是这样,人和人之间,也许,说不上来有多少恩怨,只是一时间的一种心态,心态也是一种反常的仇恨。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听到嬷嬷的话吗,带着她出去吧,也许,宫里面真的不适合她。”一直站在旁边冷漠的蒙古娴开始发话了。看了一眼满是仇恨的钮枯禄氏,又看了宛如一眼,对着驾着钮枯禄氏的太监们淡淡的说道,这样的言语很是轻巧,压根没有一点的架子,但是,却可以威慑到别人。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容得了你插话。”钮枯禄氏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松口,对着未来的皇后娘娘也出言不逊,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样子,很是狂妄自大,压根就没有将蒙古娴放在眼里,眼神里面带着鄙倪。
“我只是想要救你,至于其他的,我没有想那么多,不过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识好歹,到了在这个时候,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蒙古娴还是微笑,压根就没有打算和钮枯禄氏计较,只是淡淡的说道,保持着自己的风雅。
“钮枯禄氏你住口,未来的皇后,岂容你这样亵渎。”嬷嬷看着钮枯禄氏的样子,更加的气氛了,可是,还是保持着冷静,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是言语当中,却带着一丝丝的温怒,敢情是为了博得未来皇后的面子吧,这是宫里面奴婢的规矩。
“哼,她是皇后。”钮枯禄氏看了一眼蒙古娴,心里面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神情,淡淡的笑,还是一副不忍软的样子,像是放弃的了挣扎,看了一眼嬷嬷,依旧是高傲的神情,“那又怎么样,皇后又怎么样,我没有什么得罪不起的,她靠的不过是家里面的关系,可是,除了这一点,我各个方面都比她好,我有什么好怕的。”
“对,你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现在,你必须离开这里,走出毓祥门,就是这样。”嬷嬷淡淡的说道,压根不去看钮枯禄氏舒娴,语气很是冷淡,感觉像是冬天的风一样,有些刺骨。
“那又怎么样,既然被赶出去了,那么,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好活的,我回去了,我的一生也结束了,我父母不会再要我了,我一心求死,麻烦皇后娘娘给我一个痛快,就这样了结我吧。”钮枯禄氏舒娴突然间大笑,继而笑着说道,只是言语中带着丝丝的伤感。
钮枯禄氏的选择也许是明智的,不管钮枯禄氏在进入毓祥门之前是什么样子,不管她的家里对她有多好,一旦进入了人毓祥门,这个家也就和钮枯禄氏没有一点关系了,如果发达了,那么,钮枯禄氏是自己家族的功臣,会受到世人的尊敬,可是,今天如果钮枯禄氏走出了毓祥门,那么,她的家人,必然是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会和她分得清清楚楚,这是秀女们共同的命运,而像是鄂硕这个样的父亲是很少见的。
按照当时的秀女的共同命运,一旦秀女得宠,那么,整个家族都跟着受赏,一旦受罚,那么,这个家族也要受罚,于是,女子进宫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一心往上爬,一旦被淘汰,那么,家族必然是将女子推出来,为了免受牵连,会和女子分开,没有一点点的瓜葛,所以,此刻,钮枯禄氏才会有这样的言语。
她看了一眼钮枯禄氏,突然间有些可怜这个女子,本以为自己天生条件优良,会有一个好前途,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这样的毁在了自己的嘴上,就这样的毁掉了自己的一生,但是,又或许,在这个时候离开,是钮枯禄氏舒娴最好的选择,也许,钮枯禄氏回因祸得福,可是,会吗,她不知道?
对于灾难。每一个人的方式都不同,有人因祸得福,有人一辈子都看不开,可是,钮枯禄氏会是哪一种呢?她不知道,她知道,对于钮枯禄氏来说,她们之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相见了,至于结局是什么,她不想要再去想,她只是希望钮枯禄氏想开一些,这就够了。
“那是你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让你离开皇宫,其他的,和我没有关系,我的任务是保住你的性命,至于别的,我无能无力。”蒙古烟冷漠的看着钮枯禄氏,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优雅,淡淡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太监们,装过身,轻轻的说道,“将她带下去吧,以后,我不想在宫里面见到这个人。”
“是,小主。”太监们接口说道,看了一言嬷嬷,就驾着钮枯禄氏离开了,当然,钮枯禄氏依旧是挣扎着,哭喊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只是注视着钮枯禄氏,看着太监们的身影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了在她们刚才走进来的地方,这个时候,那么地方是那样的可怕,那样的阴深,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