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里面请。”小和尚并不理会她,只是一味的进了夹层,往前走,一直走到里面有一点点灯光的地方,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过来,示意她进去。
“我说,我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最生气的就是自己生气,小和尚不理自己了,总感觉小和尚将自己当做空气,当做不存在,她的心里着实委屈,顾不上许多,就这样对着小和尚大声说道。她真的是生气了,来到大清国第一次生气。只是,她却不知道,这次火气的可贵,这是她唯一可以大声喊出来的不甘,在今后,事情那么多,可是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这样喊出声来的畅快,在这之后,不管是遇见什么,她也只能藏在肚子里,慢慢的消化,没有人可以让她如今天一样,这样自由的大喊。也许,今后,在有些人的面前,她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大喊,可是,那时候的她,会有今天这样的自由吗,会有这般的无所谓吗?
命运,等待她的是什么,至今,她什么都不清楚。
只是,幸好,此刻的她,还保持着,孩童的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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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啊?”她更加的生气,这个小和尚还真的是当她是空气,不过出家人的性子保存的还就是好,她想,要是放自己,听到有人这样的对着她喊,早就火冒三丈了,跟别说像小和尚这样坦然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女施主,请。”小和尚仍旧是看着她,等待着她进入有灯光的房间,并不多说什么。
“你不回答我是吧,那我还不进去了。”说着她转身往外走,心想,现在的主动权可在我手里,叫你不说话,那我走不就行了,看你找不找我。
只是,看到她往外走,小和尚还只是默默无语的退下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她偷偷回头看的时候,小和尚早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的,这个和尚怎么回事啊!”她心想,站在原地没有动。
“宛如姑娘,请进。”里面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保持了片刻的安静,想,既是知道董鄂宛如的名字,可见,里面的人应该认识自己,不,是认识董鄂宛如。于是,她没有犹豫的回过头,走进有着一丝丝昏暗灯光的房间。
“是你,你找我?”踏进房间,就看见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位老和尚,那个刚刚替自己算命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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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老衲,让姑娘久等了,是老衲的过失。”老者坐在昏暗的灯前,一脸慈祥的看着她。
“你还知道啊,知道我等了多久吗,还以为没人呢,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自己这么说话,看到老和尚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开心,于是胆子也慢慢变大了,“还有,我这个人可是有个原则,不愿意等别人,也不愿意别人等我,我可不想破坏我的原则,今天看在你给我算命的份上,原谅你,要是有下次的话,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满脸的不快,心里却在大声的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欺负的人了,还是个神乎其乎的老和尚,算算,也是很好玩的事情,不错,于是,不由得在心里窃喜。
“是老衲的错,可是,今天并不是老衲找你,而是另有其人。”老和尚满眼神秘。
“什么?谁?”老和尚说另有其人,会是谁呢?想自己除去董鄂府的人,谁都不认识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找自己,先是这个老和尚,接下来会是谁,感敢情自己成了什么香饽饽,受欢迎不得了。
可是,心里又有了另一个主意,以前看穿越文,里面的穿越女的艳遇可都是不错的,难不成自己也出息走运一次,遇见一个大帅哥,偷偷地看到自己,然后找到老和尚前来说媒,为的是和自己心结良缘,演绎一段爱情故事。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大笑。
可是,会吗?似乎不太可能,毕竟能够叫的动这个老和尚,也就是这座寺庙里活佛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大帅哥啊,但是,似乎有钱、有地位的人家也不是不可能么?她这样想,可是会是谁呢,她满是疑惑。
“大师,是谁要找我啊?”她还是笑着问,带着一脸的期待。
“宛如姑娘要见本王,也不用这么着急的。”一个宏大的男声从身后传入她的耳畔,那样的没有顾忌。是谁,是谁说话这么放肆,竟是这样的玩弄她,竟然说什么是她见他。
“什么····”她转身,却看见董鄂芗青站在她的身后,后面还有一个看样子有些年岁的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衣,看样子是那样的威武,再转身的一刹那,她惊住了,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谁,这个男人是那样的陌生,却也是那样的高大,让她不敢直视,于是,她不由得低下头去。
“芗青,这就是宛如,不过很害羞的啊。”说完,男人哈哈哈大笑。
“是,是舍妹。”董鄂芗青忙回话,然后用眼神向她示意着什么。
“什么?”董鄂芗青的哑语并不好,她看不懂,睁大着眼睛望着董鄂芗青,认真的询问
“宛如,还不快快给摄政王请安。”看到自己的妹妹还傻傻的站在哪里,看着自己,不知所粗,董鄂芗青没有办法,只好回应她。
“摄政王,是摄政王多尔衮吗?”她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朝的睿亲王,曾今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不过现在到底册立了没有,她不好说,于是只是脱口而出“摄政王多尔衮”几个字,一脸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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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宛如你不要命了,连摄政王的名讳你也敢乱说。”她还在心里暗想,怪不得这么威武,看着就和平常人不一样的时候,听到董鄂芗青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慌忙的跪在地上。
“望摄政王赎罪,宛如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这大清国,不允许犯一点点的错,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口误,也是会付出看头的代价的。这个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了清朝的,据说,这些在顺治年间也是很流行的,和那些文字上犯了一点点错的人相比,此刻,自己的言语会是多大的罪啊,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据历史记载,这摄政王可是两次差点当了皇帝的人,脾气肯定是暴虐的,好不到哪里去。
“宛如是早就听说了摄政王的威严,这才矢口喊出摄政王的名讳,望摄政王赎罪啊。”她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想想自己也太可怜了吧,来到大清什么都没干,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马上就要牺牲在这样的昏暗的寺庙里了,是要有多冤啊,自己只有十几岁,还没有活够呢。
可是临到最后,她还是卖了个乖,满口的称赞摄政王的威严,说的也是,谁不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子啊,好话,夸奖人的话,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喜欢听,更别说这样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了,虽然听得多,可是人总是要有个贪欲的吧,好话是永远都不会厌烦的,特别是这样的崇敬之语出自她这样的小女子之口,这摄政王还不得飘到天上去。
除非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摄政王是个特例,不是普通人,那可能会不喜欢,可是总是要赌赌的吧,最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命,要不然可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她可不指望董鄂芗青替自己求情,看董鄂芗青的样子,很明显并不吃香,不然他也就不会这样那个为难自己的妹妹了。
“宛如,住口,摄政王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完了,听董鄂芗青这么一说,看来这个摄政王多尔衮还真不是什么平常人,他是不喜欢听阿谀奉承的人,想想,要不人家怎么会是摄政王呢,肯定是和一般人的思维不一样,不然怎么会卓然独立其中呢,有些泄气,怎么自己刚才就没有想到呢,真是笨蛋,可是看了一眼董鄂芗青,就更加生气了,还是自己的大哥呢,自己刚说话的时候,董鄂芗青为什么不给自己个颜色,还让她有个准备啊,看看现在,这下自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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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成了摇头一颗,要命一条了。”她小声的嘀咕,一脸的失望。
“什么?你说什么摇头一颗、要命一条?”显然,多尔衮听到了她的小声嘀咕,但似乎并不明白,看着她,问道。
“哦,会摄政王的话,我是说如果摄政王要宛如死的话,宛如也就只有一颗头,一条命,不希望连累自己的父母,兄长,希望摄政王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就让宛如一个人担着就好了。”算了,事已至此,她只希望不要连累真正得宛如的家人就好,既然自己来自外界,就让自己这么走了吧,豁出去,替家里人求个情,说不定有用,好歹,自己也对得起真的宛如的家人,不欠任何人的。
就让自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