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震天的巨响,响彻整座大牢,本就有些年久失修的墙体不堪重负的摇晃起来,无数的碎石抖落,最终不负众望的坚持了下来。
被这一声巨响吓到了的唐构,难以置信的向后看去,身边的一众护卫亦不知所措的向后退了两步,持刀的手亦微微颤抖。
看了看大牢,又看了看不远处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的唐旭,“你做了什么!”
唐旭一撇嘴,一滩手道:“我能干什么?我一直坐在这里呀,我这离大牢至少还有一里地,我多大的本事能影响到那边?”
说着,唐旭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懒洋洋的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一指旧大牢道:“弟兄们,旧大牢发出莫名巨响,恐是细作渗入,给我搜!”
“是!”一众官吏应了一声,齐齐抽出绣春刀列阵向前。
这一次唐构没有拦,他不能也不敢。不能是因为,他自己也很在意大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别的不说单单这一声巨响,恐怕大牢里埋伏的那些刺客就凶多吉少了,拦着唐旭意义不大;不敢是因为,大理寺拥执法权,这种原因不明且影响巨大的事情属于他们的职权范围内,刚才的搜查他能拦因为那不合法,仅仅是唐瑾的私人行为,但现在不行,现在大理寺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皇上,他唐构的身份还不够格拦他们。
紧跟着大理寺众人行至大牢,新换的门锁再次被劈开,唐构并未在意,而是推开一众阻拦的护卫,独自一人向里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眼前便出现了一名名大理寺的小吏,每个人都控制着一名身着粗衣满身鲜血的男子,那些人赫然正是自己手下的刺客,只是看那受伤颇重的模样已是没了丝毫的反抗能力。唐构不由得眉头紧皱,究竟是什么能一瞬间将这么多人打成这副模样?纵然是宗师也没这个本事吧?
带着满腹的疑惑,唐构快步向前走去,他现
在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他更关心的是自己手底下那帮饭桶有没有抓住唐瑾,虽然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大,但万一呢?万一抓住了,自己不就有了谈判的筹码吗?
“哎呦?三堂弟来的挺快呀。”
然而事实再次证明,饭桶终究是饭桶,无论你给予他们多大的优势,他们依旧能完美搞砸你所交代的任务。
看着面前嬉笑着向自己招手的唐瑾,唐构恨不得上去抽烂他那张熊脸,“不知肆心堂哥是何时到此啊?怎么也不通知小弟一声,小弟好派人去迎接啊。”
“唐构……”唐瑾看了眼面前装腔作势的唐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有意思吗?大家都坦诚相见了,有什么话还是挑明了说吧。”
“你想要什么?”唐构脸上的那副儒雅的笑容当即消失,转而换成了一副愠怒的模样。
唐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下被手榴弹炸的不成样子的演武台,随手拎起地上的一具尸体,扒开他衣服露出了左肩位置上的一个标记。这标记他虽然没见过,但之前刺杀他的那名刺客肩膀上的同一位置被刀划破,显然是遮掩标记所用,现如今在其他人身上的同一位置找到了标记,那对方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我很好奇,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要杀我?”唐瑾随手将那尸体扔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别跟我说什么王家柳家的旧情,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