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苜蓿只顾着照顾他，却忽略了她自己的身子。每天半夜担心他突然发病，总是睡睡醒醒，睡得总是不踏实，因此她的眼角早就起了一圈黑色的印记。
离一心疼的在心底叹一口气，轻轻伸出薄衾中的手，缓缓靠近苜蓿的面颊，一点点抚过苜蓿的眼角。
这些日子，都是他连累了她。
离一又安静的使了个诀，将苜蓿眼角的黑色印记尽数除去。
其实他很享受苜蓿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时光，可是他又着实担心她的身子会因为照顾他垮掉。
他看着苜蓿干净的面容，不禁回想起多年前，有个女子那么冷艳，有个女子是那么怯弱，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是那么活泼灵动。
明明是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的一面呢？难道这个世上当真只有人间的女子最单纯么？
离一悄悄抚上她的面容，怕动作太大将她吵醒，他只是伸出手指，靠近她面容一毫的距离，一点一点描摹她的轮廓，将她每一处都印在脑海。
这张面容她早已印在心间，不管是她刚出生时干皱皱的样子，还是她拜他为师时桀骜的样子，或者是到现在她完全长开的样子，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画出来。
她的千般姿态，就像一幅幅画像一般在他脑海里一一展开，他不禁嘴角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