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一拿过碗筷，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目光一会儿放在面上，一会儿凝聚在她的脸上。
她心下很是感动，这样难吃的面他是怎么吃进去的呢？
她怎么这么没用，连一碗面都做不好，这样的她连他的徒弟都不配当，怎么敢妄想当他的情人呢。
渐渐地，碗见了底。
他将筷子放下，拿出怀中的帕子擦了两下。
“师父，你教我做饭吧。”苜蓿期盼的说道。
这些年离一让她看了好多书，也教给她不少技能，法术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可他却从未教过她做饭，因为有他在，他会给她做饭，自然用不着她亲自动手。
“学做饭干什么？不是有我在吗？”离一淡淡道。
“可我不能永远都待在师父身边啊。”苜蓿忧心忡忡的说道，“若是有朝一日，师父不在我身边了，我又不会做饭，饿死可怎么办？”
离一一时沉默不语。
是啊，她终究会离开他的，不管是和凡人成亲还是一个人出去闯荡，她都会远离他的庇佑。
“别乱说死字，小小年纪懂什么生死，我教你便是。”离一宠溺的说道，话语中却透着淡淡的哀伤。
“我不小了！”苜蓿最听不得离一说她小，不满的喊叫：“为什么我都及笄了，你还是觉得我小？”
“非要等我老的不能再老了，那才叫长大么？”苜蓿想起之前离一拒绝她的场景便免不了一阵心伤。
离一被她堵得不知说什么，最后只道：“我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不知道她何时才是真正长大，不知道他心底的胆怯懦弱何时才会消失，更不知道他多年的执念何时才会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