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颜洛如刀一样的目光望进了他的双眸，“但是你的眼中没有燃烧的火焰，只有朕看不透的幽深黑夜。你今夜似乎也有点孤注一掷的感觉，但是朕却猜不到，你想要赌什么。”
就这样被她看穿，楚湘忽然在她的面前，自己的一切伪装变得不堪一击。
他低下头叹了口气：“我这几个月时常陪伴在陛下身边，可是陛下却从不曾……，后宫中多有传闻，我也深感惶恐。今夜陛下见召，我不过是按照惯常该做的，侍奉陛下罢了……”
颜洛笑了笑，揽过他轻轻拍了拍：“怎么这么傻啊？你管别人怎么说呢？”
“可是上一次，陛下说……”
上一次楚湘要她留下来，她说“那你就该像其他人一样侍奉君王，知道该怎样做吗？没有人教过你吗？”
颜洛摇头一笑，也不解释，直接往榻上一躺，拍拍边上对他说：“过来。”
楚湘愣了愣，走过去在她的旁边躺下来，颜洛抱着他，手指插进了他的发间，一下一下地抚摸了他的头发：“你跟别人不一样。”
“睡吧。”她轻声说道。
颜洛就真的睡着了，呼吸轻柔而绵长，看起来安宁而恬淡。
楚湘知道自己又前进了一步。
她终于肯放下戒备留他在自己身边了，她终于敢在自己身边安然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