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轻轻一笑，又问道：“你为什么姓楚？”
当然为了让这个死里逃生的身体铭记家仇国恨，为了铭记自己活着的使命。
楚湘暗中握了握拳头，指甲陷在了肉里，尖锐的疼痛让他清醒。他不动声色回道：“家父是灵州楚氏，我自然也姓楚了……”
颜洛点点头，说道：“还真是灵州楚氏的后人，楚氏家族人很少，但是却一直香火延续，虽不是名门望族，但大多是书香门第，也很难得。”
“陛下对楚氏如此了解，实在是荣幸。”
颜洛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灵州既然已经大周王域，朕自然要知道一些。呵，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当年楚国慕容氏专横跋扈，为了一个楚字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现在好了，楚国都亡了，慕容氏都绝迹了，楚氏还好好的。”
楚湘心里的伤口被硬生生的撕开，顿时一片血肉模糊，他感到自己的心似乎被人用力捏着，再稍微一用力就会破碎，血浆裂溅。
楚湘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抬起头时已经一片清明。
“这些家父曾经对我说过一些，我……略有耳闻。”他说道。
颜洛点头，继续说道：“此前楚国慕容氏整日作威作福，一群腐朽不堪之人，哼，但，只有一个人除外。”
颜洛捏了捏手中的茶杯，说道：“楚国九皇子慕容子都，你听说过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