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嘲讽他自己，那些年无知的付出。
“那后来呢？”楚离将嘴里的棍子拿在手里转着玩。
是因为那个女人，所以冷渊才变成这样吗？难怪从来没听说过他找女人……
一开始还以为是个跟凌锦凉一样的怪胎呢！
这样楚离又想到之前楼浩南说，冷渊对茉晴的态度一直不好，想必也是因为冷渊对女人一向很感冒吧。
而自己能让他接受。
怕也是因为那次赌船事件吧，他根本是借着事情在试探她……
“后来，发现原来她早就是我叔父的女人了；为了我救我叔父，一枪打在我身上，偏一点就能要了我的命，当时我还年少，不知爱滋味，总是以为爱情就是全部了，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被老大揍了一顿，揍的很惨，但是却因为老大那一顿揍，我终于醒悟过来……”冷渊抽着烟看着远方。
看起来带着几分寂寞。
难怪有人说，抽烟的男人心中总是莫名存在着那么一个人。
楚离不知道自己没有出现的二十几年里，凌锦凉的心中有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人……
“后来呢？”楚离将手中的棍子向着很远的垃圾桶扔去，居然一扔就中。
冷渊看到有些吃惊，扔进去不难，难的却是这么轻的一根棍子，刚才给楚离扔出去的一瞬间，冷渊直觉得那像个暗器，可以杀人于无形！
但是后来再看，发现真的只是一根棒棒糖的棍子。
“嗯？”楚离发现冷渊盯着自己看，轻嗯了一声。
“后来……”冷渊收回自己的视线，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后来我亲手杀了她，将她跟我那位叔父合葬！”
冷渊说起来的时候，已经不难过了。
可是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初恋，亲手葬送了初恋的性命，不难过是假的吧，可是现在他已经能平静的谈论这件事了。
时间真的可以抹平一切吗？
“那你现在为什么会想起她？”楚离不由皱眉。
“只觉得她有点像楚鸿蕊，明知道我叔父不喜欢她，不过只是利用她，她却一心想嫁给他……最后我也算是成全了她。”冷渊的声线越来越低，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
可是楚离却知道，感情的事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除非没有真的爱过……
“她临死的时候求我，放过她的孩子一马……”就在楚离沉默下来的时候，冷渊又突然说了一句。
“……那你？”楚离想不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怀了孩子。
“铲草不除根，不是我冷渊的作风，所以我没有答应……为公也好，为私也罢，那个孩子我都不可能留下的。更何况要将那个女人生下孩子，还需要近五个月。
五个月内可能会起无数变化，我不确定要是给了那女人五个月的时间，我是不是又将自己的命交到了别人的手中，更不能确定我叔父生前的那些部下，会不会再来给我致命一击。”冷渊将手指的香烟掐灭，然后随手扔到地面上，又伸脚去踩。
看起来有几分烦燥。“要是我出了事，雪儿她怎么办？谁来保护她？”
“那你后悔过吗？”楚离拍了拍冷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