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染看了梅忆风一眼,对着夜幽舞微微的轻点了一下头。
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独留梅忆风一个人静一静。
毕竟看到自已寻了十几年人的影像,心里的触动自然是很大的。
再加上那些消息,也需要慢慢的去消化。
走出金光灿灿的宫殿,夜幽舞将一元神珠内的金雕给放了出来。
两人坐上金雕身上开始在整个天魔宗闲逛起来,不过两人十分有默契的不提刚才之事,只是安静无比的眺望天魔宗的风景。
等梅忆风心情完全平复下来,已是天黑。
夜幽舞跟风轻染也踩着时机回去。
房间内,梅忆风独坐在房间内,在夜明珠的照射之下,整个人显得有些孤寂无比。
他拿着十几年的时间去寻找心爱的女子,又拿着十几年的时间去思念着心爱的女子,可以说,这十几年来,过得是极为痛苦的,整个人差不多可以用行尸走肉来形容,若不是心里那一丝执念,只怕他早就支持不住而崩溃。
“师父,你心情可好些,这是我们抓得雪鸡,味道可好了!对了师父,你要不要喝酒,我们可以陪你喝哦!”夜幽舞走进房间内,看着眼前显得极为孤寂的男人,心里不由的微微有些心疼,只见她将准备好,已烤得香气扑鼻的数只雪鸡给拿出来,一一摆放在他面前,接着他又一坛坛灵酒给全部拿出来,一个眼眨就摆满了全桌。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需要发泄,这灵酒自然是发泄情绪的最好东西。
风轻染默默的看着梅忆风,脑子里已开始幻想,若换成他的话,只怕比这个男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只会最差……
因为他无法想象夜幽舞离开自已的样子,光想想,他就觉得一阵恐慌跟害怕。
所以他很理解那种痛苦,只有爱到一个人爱到深入,才会这样。
“你该叫我什么?”梅忆风看着眼前的女儿摆放在自已面前的娇嫩可口的雪鸡,还有香气扑鼻的灵酒,四周凝结成冰的气息一下了回暖起来。
这是他跟雪儿的孩子啊!
想着这十几年来,自已不在她身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再想着天罗宗跟紫云宗欺负他跟雪儿的孩子,他心里又将天罗宗跟紫云宗给恨到极点。
他梅忆风的女儿,也跟欺,他一定让天罗宗跟紫云宗日夜不得安定。
快到赶到天魔宗的天罗宗掌门跟紫云宗掌门忽然之间背后一阵发寒,这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马上找了一个理由忽然背后生寒的理由。
在魔道的地界,他们有点水土不服。
嗯,定是这样,不土不服。
夜幽舞听着梅忆风的话,身体不由的微微一僵,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想让她叫他什么。
梅忆风看着夜幽舞这个举动,心里不由的一痛,他知道忽然让这个孩子接受自已,有点强人所难,此刻,他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已,等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眼前这个孩子一定会叫自已父亲的。
“父亲大人……”夜幽舞怎会错过眼前这个男人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痛苦,本能的,她轻唤了出声。
“你叫我什么?”梅忆风听着夜幽舞唤自已父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但那一声父亲大人,却让他心颤了颤,巨大的惊喜宛如潮水般要将他给淹没。
他怕自已听到的是幻觉。
“父亲大人……”夜幽舞再一次轻唤道,因为她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喜悦,那种深到骨子里的喜悦,莫明的,她也被感染。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声父亲大人比上一次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