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不见的敌人,谭金钟并没有立即狂追出去,而是继续冷静的藏身于大树后,透过狙击镜小心的观察着远方。敌人虽没死,但绝对也受了伤,否则,他也绝不会冒着被击毙的危险暴露行踪,立即撤退。
现在就是不清楚对方伤得到底有多严重如果不是很严重,他倒有可能趁机逃跑,再想办法处理伤口。如果比较严重,也极有可能引起他的困兽犹斗,毕竟在没希望逃跑时,能拉一个人垫背也不失为上策。
冰寒的气温仿佛又变低了些,冷空气从鼻孔钻入,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一般,谭金钟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让体内血液流淌的顺利些,警惕的目光继续注视着前方,害怕敌人趁自己不备,杀个回马枪。战场上要想比别人活得更久些,不能大意。
又过了约摸十来分钟,除了寒风的呜咽声,眼前依旧死寂一片,没有生机,没有人烟,也没有希望。一想到敌人受了伤,又熬了这么久,就算还在原地,只要自己小心,他就很难做出有效射击。
于是,谭金钟又谨慎的从大树背后走了出来,弓着腰,借助避弹步仿若饿狼一般,在风雪的掩盖下,快速向对面暴冲而去。突进中,谭金钟将狙击枪平举在肩,透过狙击镜观察着敌人消失的区域,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眼神比之先前更加犀利了,生死关头,没人敢大意。
一百米的距离并不太远,但谭金钟却跑的很仔细,全身高度绷紧,浑身毛孔却微微张开,想通过身体感应来确定前面是否有危险,风雪中,仿似觅食的狼王。
谭金钟并不是直线向着敌人消失的位置突进,而是不惜体力兜了一个大圈子。到达对面时,毫不意外的发现敌人先前消失的地方确实有一片凹地,而敌人早已不知去向,待谭金钟走近,又在积雪上隐约见到些许血痕,证明敌人的确受了伤。
谭金钟懊丧的跺了跺脚,暗怪自己先前太小心,若自己一开始就冒险追出来,说不定还能追到并击毙敌人,可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已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好在地上还有脚印,虽然敌人是一开始就已经开始逃离,但毕竟是受了伤,速度无疑会大打折扣,若自己全力追击,应该还是有希望追上的。
一想到这,谭金钟当即迈开双腿,沿着脚印狂奔起来。猛追一段距离之后,谭金钟却意外的发现敌人的逃离路线很是奇怪,总是若有若无的在绕圈子,追了这么久,其实偏离原来的位置并不太远。
谭金钟不知道敌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总是隐隐觉得敌人的做法有点匪夷所思,难道他是在等待同伴的汇合,然后再集体撤退但这样无疑会增大暴露的几率,就算他们能成功汇合,自己第一班的其他队员也绝对会陆续赶到,难道他们就不怕被包饺子,一锅端吗
越想越是可疑,但越是可疑自己偏偏又找不到理清的思绪,晃了晃有些胀痛的脑袋,谭金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是先找到敌人的行踪要紧,只要能找到敌人,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忽然,谭金钟发现地上脚印方向一变,向着前方树木渐渐密集起来的方向延伸,抛开心中的杂念,深呼一口气,继续狂追。
山林银装素裹,偶尔有积雪压断朽木枯枝,“砰”的一声坠落在地,雪舞飞扬。
就在谭金钟拼命追敌的同时,某山洞内,三个人正围着篝火取暖,火堆上甚至还有一只被篝火烤熟的山鸡。其中一人长相斯文,鼻梁高挺,正在谄媚的说着什么。另外两人身材魁梧,似乎根本不将斯文男人放在眼里,正津津有味的啃着山鸡。
如果第一班有人在场的话,一定会气的七窍冒烟,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山洞他们先前就来过,谁曾想,敌人绕了一个圈子,竟然还敢继续回到这里。
山洞外,大雪依然在纷纷扬扬的飘着,寒风冷冽刺骨,而山洞内,篝火熊熊,舒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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