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年轻的宋朝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金国的士兵野兽般撕去身上单薄的衣服。
自从金国南侵以来,这已经不是个例。
甚至整个大宋朝都会因此而蒙羞……
女子双手颤抖的抓住胸前那越来越残破的衣服碎片,想要拼命的遮住那些暴露在外的春光,可是她越是反抗,就越是让金兵兽性大发。
不管她再如何努力,也只不过换来更多同情怜悯的目光和阵阵开心甚至有些兴奋的笑声。
几具尸体还没有冷,血也还没有干。
谁还敢于冒着当场毙命的下场去触碰老虎的胡须?谁都清楚,斡不也将军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让这些宋人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这就叫做“杀人诛心”。
女子年纪并不大,面对这样的凌辱,即便她还能活下去,也必将终生带着这份永远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小店当中,洛北等人早已看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眼见女子转眼就要遭受侮辱,再也顾不得什么后果,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洛北转身面对瑗儿和老板、杀生,说道:“我不能眼见悲剧发生而无动于衷,你们都不会武功,在里面躲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然后他单独对瑗儿说道:“帮我照顾杀生”
瑗儿看着洛北不容置疑的表情,虽觉不妥,但最后还是缓缓点头。
简短跟众人又说了几句之后,洛北悄然打开门板,又在外面将其关上,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那正兽性大发的金兵。
女子身上囚衣本就单薄,被金兵一阵撕扯之后早已衣不蔽体,那长相凶恶的金兵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却没有注意到早有一个少年悄无声息的站到了他的身后。
“老子今天就当是开开荤,哈哈哈哈”金兵一边大喊着,手却已经紧紧抓住了女子挣扎的双手。
哪知道这时候,却有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让他继续不得。
正是兴致高亢的时候,却不想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自己的手,金兵一时大怒,不禁骂道:“你们这些兔崽子难道想插一手?等老子先享用完了你们……”
抓住他的那只手有些凉意,但力气似乎极大,让他半分动弹不得。
他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还有些青雉的少年脸颊,和少年愤怒的几乎喷出火来的双眸。
“你放开她,我就放了你!”洛北咬着牙,面对着瑟瑟发抖不敢反抗的俘虏和肆意妄为的金兵他忽然觉得有些齿冷,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
金兵瞪大了眼睛,却发现死死抓住自己手的却是个不起眼的少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来坏自己的好事,不禁心生歹意。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也敢跑来坏爷爷的兴致,好大的胆子啊!”
他一边寒声说道,一边想把自己的手臂挣脱出去,哪里知道洛北的手却如同铁箍一样,任他如何用力,总是挣脱不得。
这样一来二去,金兵额头间竟浸出丝丝汗珠。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少年不但多管闲事,居然好像还有些本事,要知道他们这些人生死沙场不知多少回,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加上世代居住在北方苦寒之地,练就了一身铁骨,比之大宋朝百姓至少在力量上不知要占了多少优势,这也是宋军多打不过金国骑兵的原因。
那女子在地上
瑟瑟发抖,本来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此刻却发现眼前少年死死抓住了金兵恶魔般的手,眼睛里除了恐惧之外,便是感恩戴德。
那金兵被洛北制住,一时间挣脱不得,于是大声叫道:“兄弟们,你们快些动手这小子会武功!”
而那些金兵原本都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这时候虽然见洛北不声不响的出现,但一看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并没有想到他们同伴居然会不敌。
经他凄惨的喊话,他们方才认真起来,收敛笑容,皆拔出腰刀,向洛北聚拢而来。
洛北满心都是对这些惨无人道的金兵的一腔愤怒,他单手抓住金兵的手臂,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正渐渐苏醒。
这股力量运至手臂,不禁让金兵吃痛到龇牙咧嘴却又无法挣脱。
洛北抓住金兵,而自己的身子却闪到其身后,面对着七八个手持雪亮的弯刀的金兵,寒声说道:“你们再敢向前,我就捏断他的骨头!”
这句话自然不是开玩笑的,也没有人会把他的话当成玩笑。
正在几名金兵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极富威严的声音出现了。
“你如果敢折断他的骨头,我就让这三千人为其陪葬如何?”
洛北猛然回头,就看到身后是一匹无比高大的黑色战马,马背上正坐在去而复返的斡不也将军。
斡不也神情冷漠,似乎看惯了各种生死场面,早就将这些事不当一回事了,就连手下也是一样,他从来不会吝惜一条生命。
“如果你现在愿意主动放开他的手,我可以让他不动那个女子,但若你想要以他的性命作为要挟,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一定是想错了……”
“我大金国能够纵横天下,所向披靡,靠的就是将士从不畏死,要是他因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产生了惧怕和恐惧,我不会等他走上战场就一定亲手结果了他!”
斡不也声音低沉,虽然很是平和,就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样,却没有人敢于怀疑他说的话,这就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他,一场场面对生死,一刀刀拼杀之后才会独具的威严。
战场上拼的就是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