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战斗中预留火药,一旦需要弃城。务求将这些火炮全数炸毁,那样的话,敌人也不容易短时间内明白究竟,更是为了保密的需要。
转眼就是八月天。城墙加固了,壕堑也挖了不少。不隆吉河沿线,该堵的堵了,该防的防了。兵士们也累了,百姓们也辛苦了。而一直沉寂的哈密终于传回可靠的消息,忠顺王安克帖木儿降了。
这叫宋昆和楚越好不安宁。对于哈密的安危他们并不抱多大希望,不过却一直在惦记着忠顺王降了所给人心带来的压力。没有想到蒙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中的归顺了帖木儿,难道真的是势不可挡吗?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大人,斥候赵团长求见沙件城内,门官这样向宋员通报。
宋昆命令进来的话网落音,赵武已匆匆闯进来了。从毫无表情的脸色,宋晨预感到有什么事,问道:“出什么事了?”
“刚才敦煌来报,距离敦煌三百里处出现大批骑兵。”。是帖木儿的大军来了?。深感意外的宋员这么问,边问边把目光移向在墙上挂着的地图上。
赵武忧心仲仲地说:“是谁的兵还没弄清。不过看着数量,哈密应该没有那么多骑兵,看旗号大约有三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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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明军队。在这一地区。也就是哈密忠顺王所率领的民族混合兵种最大,也不过是二万余人,而且因为民族不同的关系,战斗力都是有限的。现在陡然来了三万人,自己又没有得到朝廷任何调兵的通知,知道来者不善。便道:
“下令沙州斥候。往五百里左右扇形开始侦测,务求敌人的全部动向!”
“请军长大人放心,我们是枕戈待旦,早有准备,不会给软子任何机会。
末将即刻亲自赴前放侦测。请大人放心
很满意赵武的果决,说:“就这样吧,我等待将军的消息”。
已经十月了,进入了初冬。正是牧民们为羊群抓最后一次秋膘的时候,草原上的草已经渐渐枯萎,按说每年这个时候求“品市落的那颜们应该下令屠宰牲口了,再不动手,等草出。诱,牲口没有什么吃的就开始掉膘,存不下多少肉,而此时,正是帖木儿大军不会攻击的时候。
可是为什么会在敦煌现对方的骑兵呢?难道帖木儿就不担心给养接济不上吗?游牧人不比汉人。靠的是粮食,宋晨所防御一线,储存了足够大军消耗三个月的军粮,而帖木儿的军队不一样。
游牧民族是不属于种地,也一般是赶着牛羊征伐四方,因为那样方便。现在入冬了,牛羊无草可吃。唯一的做法就是将其杀掉,借助西北严寒的酷冬保存下来,然后留下一些母羊和幼羔用储存的草料喂食,等候春天的到来。
不过这样的话。就会严重影响士卒的纵马驰骋,因为那样会大量的消耗体力,造成给养的急消耗。再加上西北这边多变的天气。在哈密地区。就算是在夏季。也有“一天有四季。早晚各不同”和“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谚语。
更不要说冬季了,不说骑马奔驰。就是站在那里不动,在夜晚也足可使人变成冰棍。帖木儿凭什么进攻?除非”
有一种念头,宋昆连想也不敢想。但是却由于这个念头,迫使他还是作出全面戒备的决定。他没有和帖木儿打过交道。也极少知道帖木儿在西亚各地的暴行,甚至还听过过其对大明的恭顺,但凭着他对于游牧民族的了解,做出了最坏的预测。
也许帖木儿根本不缺少给养“他也不在乎牛羊的数量,想到这里,宋昆打了一个寒噤。也不知是由于沙州的气温下降,还是被自己心中的念头吓到了。
他凭借一声戎马生涯经验的猜测,很快的就被赵武所证实。在西北大漠做斥候已经长达十余年的赵武,领着四个手下,一直往西北方向探查过去,他不敢靠近哈密,因为从哪里逃回沙州的人都说忠顺王安克帖木儿已经降了,做了那瘸子的忠实仆人。
他只想搞清楚对方真实的目的,化妆成牧民,一路绕行,除了几次遇见疯子似地骑马人狂一样毫无目的的逃窜之外,就基本上没有遇到过人烟。不过熟悉西域风土人情的他没有感到意外,疯马他们拦不住,所以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牧民们都会窝在部落的帐篷内,含着眼泪屠杀者牛羊,用于储存过冬的粮食,曾经有多少次。朝廷诏令其内迁务农,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拒绝了。宁愿忍受这每年一次的痛楚,不过。也许是他们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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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鲁莽的选择前往哈密探查,而是绕道往北,然后折转往西,顺着巴儿思阔山脉直奔天山北粪的巴儿海子,赵武去过那个地方,四周山峦起伏,水草丰美,东边碧波荡漾,西边一片银白,东岸有大片沼泽湿地,周围是辽阔的牧场。
每当盛夏,这里湖光山色,分外迷人,牧民们游牧湖畔,毡房座座,牛羊成群。牧歌悠扬,是一处避暑旅游的好地方。每当盛夏这里帐篷星点,牛、羊、骆、马成群。湖光山色。分外迷人。哈萨克族牧人常在湖滨草原举行盛大的“阿肯弹唱会”
由于水源关系,又处于丝绸之路的要冲,所以慢慢的形成了一个集镇,叫巴儿思渴。那里各民族混杂在一起,不管是教靶人、瓦刺人、畏兀儿人和回回人。只要到了那里就会放弃种族之间的隔阂,又是商贾云集。是一个探听消息的绝佳去处。
赵武不顾已经距沙州上千里的路程,他已经布置好手下做好斥候工作,而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一查帖木儿到底想做些什么,他相信,巴儿思渴会给他答案的。
他失望了,巴儿思渴已经变成了死城,本来纯净的湖水已经变得暗,本来应该是热闹的集镇,此时却变成了修罗场,独具“迷离蜃市罩山峦”的奇观,现在变成了血的海洋,恐怕在短期内不会再有巴儿思渴了。在东岸那片沼泽湿地的灌木丛中。躺着几乎整整二千余人。不分男女老幼被绳索捆着手脚,每个人身上都有刺刀扎过的痕迹。
虽然愤怒中带着一丝绝望,但是却没有让他丧失理智,整个巴儿思渴已经陷入了沉寂,并不代表没有危险,赵武打了个手势,其余四人跳了下来,拍了拍马儿的脊背。示意可以自行前去觅食,然后五人轻手轻脚的往纵深里面潜行而去,他们要找出活着的人,问一问,这西域中少见的膏腴之地,河汉纵横,水草丰美之地。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很久之后,赵武失望了,望了望南方不远的哈密城,虽然看不见城池的影子,但似乎能看见那张嗜血的巨手,正在不断的杀戮着,此时,他似乎明白,忠顺王安克帖木儿为什么会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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