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母河盛会已经过去了五天的时间,山海城的民众依旧沉浸于五日前的那种心惊胆战的状态,无法恢复。
现在的母河,已经是水平线距离岸边十五六米的样子,从岸边向下看去,让人心里有些发怵,还有些担心,什么时候这母河的水能够恢复,不会再次的下降吧,万一河水真的枯竭,那山海城的百姓该何去何从,东岸的万兽,没有了屏障阻挡,会不会直接长驱直入,这可是毁灭性的灾难。
山海城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而且坐镇此地的许震,身为将军,更是调兵遣将,大部分的兵力全部调至母河岸边,日夜巡防,严阵以待,以免不测的发生。
四大家族的族长更是开始了商议对策,山海城是他们的祖辈留下的,家族的底蕴雄厚,田产,地产,商产,更是遍布全城,这也是他们获取利润的途径,他们不能离开山海城,举家搬迁不是不可,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真的这般的话,恐怕家族的声望不在,一切都将随风飘逝。
为了不让自家的利益受到损伤,四大家族结成临时战盟,与许震共同商议对策。
不仅如此,许震身为山海城的镇守将军,万一山海城不保,那他的命运是非常的悲惨的,所以不得已的情况下,许震派出了十几名传递兵,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去往距离山海城数万里之遥的都城报信,希望都城方面做出回应,派遣大军来协防。
烈日炎阳,虽然天气在渐渐转凉,阵阵的凉风吹袭而过,但是丝毫没有影响此地的一切。
这里有高耸入云的大山,有纵横交错的藤蔓,灌木,有苍劲挺拔的古松,有遮天蔽日的林海,太阳的光线被这一片片的林海阻挡在外,偶尔射入其内的光线,也是点点斑斓。
成群的毒虫,毒蚊,毒蛇,等等,在林间爬行,捕猎,一副古老且神秘,被人间遗忘的境地。
这时一个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了视线中,衣衫褴褛,破败脏兮兮的,着上身,甚至脚上的鞋已经掉了底子,清晰地看到几个血泡,头发凌乱不堪,遮掩了身影的样貌,让人猛地看上去,第一印象,此人似乎像是野人。
无数的毒虫,毒蚊,在空中不停地袭击着他,而此人不知道是忍受力好,还是皮糙肉厚,竟然无动于衷,任由这些毒物侵蚀。
‘哗啦,,,哗啦,,,’
一声声的水响而起,似乎由远及近,若有如无。
”水,,,有水,,终于有水了“。
头发凌乱的身影,就像是渴了很久一般,兴奋般的向前方而去。
时间悄然而过,太阳的毒辣程度依旧不弱于夏季时节,点点的光亮照耀进来,似乎将遮天蔽日的树叶全都炙烤,让其有些枯蔫。
身影走了很久,似乎永远走不完,只听到水声,而见不到水源,甚至有几次感觉就在不远的前方,可是每一次的激动,到最后就是无尽的失望与乏力。
而此处境地,就像是一个炼化人的意志力,以及耐力,坚韧力的一个炼地,每一次的希望最后却是失望。
身影并没有停歇,依旧是不驻足的前行,大有种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决心。
蚊虫叮咬,身上已经是红肿成片,脚底的血泡,已经磨破了多少次,但是身影始终不曾停下,一直前行。
太阳的光辉已经远去,无尽的晚霞从天际降下,映照在片片巨叶之上,被染成了血红色。
身影在太阳落下的一刻,凌乱的头发,被一阵凉风袭来,头发后飘,露出了那满是污垢的脸,而此时这张脸竟然是笑着的。
”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了,终于找到规律了,太阳十升十落,已经十天了,我进入此地已经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