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真的没吃过,将错就错也无妨,但她却是会的,一下子要反过来,不但不习惯,还容易露陷。
正如你已经用惯了右手握筷,有一天有人跟你说,应该是左手握,你还要装作刚刚学习一般,非常别扭又艰难。
然,夏朝歌要继续隐瞒,打消翟斐然的顾虑,只能学着反拿刀叉。
翟斐然整个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微笑,仔细的观察夏朝歌的一举一动。
好不容易把一顿烛光晚餐熬完,夏朝歌放下刀叉,缓缓道:“不知三皇子打算如何处置我?”
“处置?军师说得太严重了。”
“不然呢?作为一个俘虏,当然要有处置。”
翟斐然笑了起来,他道:“我倒是没看出来军师哪里有一点俘虏的样子,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军师的气魄和定力,让我很佩服。”
“阶下之囚,无法逃脱,只能安之若素。”
“如果我说,我想让军师留在越军为我效力呢?”翟斐然摇了摇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三皇子说笑了,我是离国人。”
“可军师有没有想过,你除了是离国人以外,还是一个女子,女子应该有女子的归宿,不是么?”
夏朝歌冷笑,要是换做寻常人,马车上的温柔以待,帐篷内的烛光晚餐,还有翟斐然谦逊温和的陪伴,早就心动了吧?
可惜她不是寻常人,她是离国的长公主,根本不屑嫁给一个皇子,论权贵,翟斐然还不如她夏朝歌。
“我的归宿不必三皇子操心了。”
“可是我喜欢你,怎么办呢?”
夏朝歌默然不语,心中冷笑,这种泡妹子的把戏,她见得多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