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懂每天睡在他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做每一件事的原因和目的。
包括这么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
偶尔,会觉得不寒而栗。
昨晚他摸着她似笑非笑的问她是不是怕他。
怕?
这个字眼不够精准,但又不能说是完全错误。
她会翻来覆去的想,她嫁给他到底是不是错的,明知道就是摆在那里的一个赤果果的利用。
可她却打从心底就没想过拒绝。
或许,他对她而言早已像一股毒,八年的时间早已深入骨髓,戒不掉,也没有解药。
到y国的第二天她就直接感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异国他乡,身边没有秦浅,也没每天晚上抱着她的男人,那股仿佛能碾压意志的孤独感尤为强烈,她一个人在阳台上坐了很久,吹着凉风,等察觉到冷的时候已经是全身冰凉了。
然后早上醒来,脑袋就是昏沉的,还没坐起来就直接摔回了床褥里。
也没心情和体力去听学术交流会,就吃了药窝在酒店里抱着被子睡觉。
睡睡醒醒,迷迷糊糊。
她平常也偶尔吃西餐,但一生病就对西餐毫无,就想吃点清粥小菜,无奈偏偏在国外很难找正宗的中餐厅。
身体不舒服,饿着肚子,更糟糕的是,到了晚上发着烧的她又被雷声吵醒了。
她们住的酒店带着点复古建筑的风格,窗帘没有拉严,闪电照进来,紧跟着一个炸雷,她整个人都被吓得不知不觉蜷缩在被子里。
她从小就惧怕打雷的天气。
尤其是晚上。
“咚咚咚。”
隐隐绰绰的敲门声。
柴晶晶脑子里下意识的就冒出两个字,“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