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回到车上,秦浅闭着眼睛趴在方向盘上。
忽然之间,延绵不断的疲倦从身体最深处涌溢而出,将她整个人淹没。
报复没有快感,只有无趣和疲惫。
无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知一件事无聊,没有什么意义。
却又没有其他的途径可以疏解。
墓园。
天色从晨光初晓,再到暮色降临,即将重归于黑暗。
墓碑前的菊花也已经由早上的崭露芬芳,变得花瓣萎靡。
脚步声由远及近而至。
冷浩辰在距离她两米的地方停下,他身上穿着一件经典的薄款黑色风衣,晚风袭袭而过,吹起他的衣摆。
他墨色的眼眸如雾霭蒙蒙的深渊,望着站在墓碑前的女人。
她穿着浅色的风衣,额前黑色的碎发被风吹动,竖起的衣领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庞,只能看到侧身,温凉,冷艳。
冷浩辰低低淡淡的道:“你知道你做的那些我随时都可以,随时都能,让它终止吗?”
她轻笑,“我当然知道。
”
他笑意绵长,全然没有一丝温度,微微低哑,“浅浅,你已经没有一点真心了是吗?”
那淡淡的嘲弄,只是不知道是在嘲弄她,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