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腾极力反对,据理力争,说离倩流掉的那个不过是个还没成型的胎,毕竟大人没事,而夜黎比不得离倩从小习武,身子柔弱,若真是从那么危险的地方将她推下去,很可能会一尸两命。
而且夜黎不是帮派中人,又是个柔弱的女人,希望对方网开一面。
两家谈判的最后结果是两个选择,一碗堕胎药,拿掉夜黎腹中的孩子或者砍掉那只将他们龙头的独生女儿推下楼梯杀人见血的手上的一根指头。
吴腾看着呆坐的床边的夜黎,平静的对她说:“我父母已经年迈,盼孙心切,所以决定留下孩子,行刑之前会给你打上麻药,虽然以后你可能无法再弹琴,但一根手指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而我仍然会像以前一样疼你爱你,照顾你一辈子!”
那个男人的话彻底打破了夜黎隐忍的下限,她心里对那个男人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就因为他的父母盼孙子心切,所以就选择保住孩子剁掉她的手指?无论是手指还是孩子,她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明明是那么卑鄙的意图,他却偏偏说的深明大义,就好像他在可怜她,施舍她,因为她可恶,但也很可怜吗?所以他高风亮节,不予计较?
夜黎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可是噩梦接踵而来,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几乎丧失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她感觉自己身处的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世界应该是黑白分明,是非对错都应该有个公断,该由法律来做最后的评判和裁决。
可是他们竟然私自就判定了她的罪,单凭一面之词,甚至连个自辩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什么都没做过,却要被施以酷刑,而那个亲手将自己的骨肉至于死地的杀人凶手,却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