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望着因为连日不休息,内火而至扁桃体发炎喉咙发哑的男人,止住了声音。
这段走廊此刻没有任何人经过。
何峰听得到老板渐渐失去平衡,一声接一声近乎粗喘的沉重呼吸声。
头顶幽冷的光线直直的打在男人刀削般深刻的五官上,白花花的,那样英俊的面容,出现令人心惊的死寂。
这样的老板,在五年前夫人离开的那次,他见过。
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默令何峰不知该怎么办,突然消失的夫人,身上还带着病,他也担心,“冷先生?”
冷浩辰眨了下眼眸,因疲惫消瘦双眼皮特别深邃的眼睑缓缓慢慢,那么一点一点铺在深凹的眼窝上。
五年前失去她时那般的恐惧心痛,再次如冰刀利刃般袭遍了他的全身,割破他的根根血管,刺进他的心里,仿佛听得到自己血液滑滑流出体外的声音。
松开紧攥的指节泛白的大手,抬了一下,抚在纹路不堪的眉宇之间。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挡住了线条深刻的五官,何峰看不到老板的表情。
却听见老板的声音,喉咙发炎导致的嘶哑里,颓靡飘忽的笑意,“小小的一个人,那么犟,病的难受也要走?”
何峰抬眸,对上男人空洞冰冷的眼神,他忽而玩儿,那般煞人心神。
“连孩子都不要了?”
何峰迅速垂头,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