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之时,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汇聚成线,一一排列而出。
最近时日的雾林绑架案,破孙家孙民贵被杀案,以及洪武大台斩杀钱如命案,果不其然记录的详详细细,最后对徐长乐做出大致总结。
“心思缜密,极能隐忍,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狠手辣,丧心病狂。”
过分了当着我的面竟然用丧心病狂这种描述词汇徐长乐保持沉默,无法吐槽。
吴海平头也不抬,问道:“有何意见?”
“有!”
徐长乐指着兴趣那一栏的标注,异常严肃:“徐长乐乐趣无聊而粗俗,最喜欢在吉祥街裴氏之摊前吃豆腐,心怀不轨。”
他义正言辞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不能侮辱我的德行,虽然不知谁恶意侮辱我,但我那叫吃早餐,不叫吃豆腐,更没有心怀不轨。”
吴海平愣了愣,点头道:“可改。”
好事人规矩简单。
进好事人前,非大事,一切皆可改。
入好事人后,事无巨细,皆不可改。
死了,这簿子就是他的墓志铭。
有功,这簿子就是记功簿。
有过,这簿子就是认罪书。
“既然如此,我会叫人带你去拿黄字令牌,顺便交接下手续,好好干。”吴海平伸手,将桌子左侧的铃铛轻轻摇了摇,响起一阵铃声。
等待时刻,吴海平似乎很忙,又拿起一本密信看了起来。
徐长乐百般无聊,自来熟端起桌上一杯凉茶轻抿一口,好奇道:
“吴大人,我接下来有任务么?”
吴海平沉默片刻,突然又抬起头来,流露出一个让徐长乐都自觉诡异渗人的笑容:
“暂时没任务,不过好事人中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每旬都会在议事堂内颁发出一个谜题,让众人开阔思维,今日刚好让你先听听。”
徐长乐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将脑袋靠近,洗耳恭听。
“吴大人。”
一位年轻人听见铃声而来,站在议事堂外的石狮旁,正是先前不修边幅满头乱发的年轻人。
吱呀门被打开,一脸沉默的徐长乐缓缓走了出来,脚步沉重。
“原来你就是今日要来的徐长乐”
不修边幅的年轻人眉毛一挑,笑呵呵攀住徐长乐肩膀:“怪不得能立马解开那个谜底,果然有点东西,嘿嘿,我叫王干。”
徐长乐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那个吴大人平常都喜欢出些冷笑话么”
冷笑话?
头发杂乱的年轻人微愣。
“就是那种即使在大夏天都能让人感觉如坠冰窖的谜底,跟笑话一样”徐长乐捂住胸口,想起先前吴海平解开谜底,还是有些受伤。
闻言,王干顿时脸色一变,带着丝怜悯看向徐长乐:“自从三年前叶大人将这个权利交给老吴后,每次的谜底就越来越令人难以接受了。”
他低着头,好奇道:“吴大人这次又说了啥?”
徐长乐抬头看向天空,喃喃道:“一位三品武夫在山巅一拳轰碎半座千丈山峰,山脚下的村民听见消息后说了一句话,请问说的什么。”
王干眨了眨眼睛,满脸茫然道:“这么点信息怎么推?说啥了?”
“他说”
徐长乐脸色微白,正欲开口,就只听见宅子不远处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嘈杂声。
紧接着一道低声私语响起。
“西子湖出事,有位女子刚刚在其中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