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晖医药公司,多数人都只知道张明是董事长刘敬业的保镖,至于张明的真实身份却很少有人知道,而赵立仁刚好是那些少数人中的一个。
据赵立仁所知公司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由眼前这个名叫张明的古武者完成的。
可自己与张明素无往来,他怎么会来找自己,赵立仁看着张明那双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心里泛起了嘀咕。
“门口说话不方便,进去再说吧!”张明压低着声音,冷冷地对赵立仁道。
“好,进来吧!”
尽管赵立仁对张明的到来感到很是费解,但张明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将张明拒之门外,于是侧身让开了一条道。
刚一进门,张明的视线就在屋内迅速的扫视起来,这一异样的举动,让赵立仁隐约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明,你找我有什么事?”赵立仁紧绷着一张脸问。
“老板让我来告诉你,你可以上路了。”张明收回扫视的目光,转过身,面部表情地看着赵立仁道。
“什么意思?”
张明的话让赵立仁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了起来,他语气颤抖着问。
“你应该听清楚了,我想我没必要重复第二遍。”张明瞪着一双死鱼眼木然地看着赵立仁淡淡地道。
“为什么!老板为什么要让我死?我做错了什么?”惊恐过后,赵立仁陷入了极度的愤怒,他歇斯底里地冲张明大声地咆哮。
“声音轻点。”张明见状皱了皱眉,担心赵立仁的喊声会被邻居听到,于是沉声喝了一句。
尽管张明并没做什么,只是单纯地喝了一声,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却令赵立仁就像霜打的茄子,瞬间就蔫了。
“张明,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理由。”赵立仁虽然在张明的气势压迫下,渐渐冷静了下来,但他还是非常不甘心地问道。
“因为你把特管局的人引来了。”张明对赵立仁也没有隐瞒,语气生硬地说出了原因。
“特管局?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赵立仁自认为在办事的时候已经做到了滴水不漏,因而脸上表现出了相当难以置信地表情。
“今天早上特管局已经派人到公司来了,他们指名道姓的说你涉嫌贩卖异人药剂。”张明停顿了一下,指了指窗外又道:“我来找你的时候,还发现有个形迹可疑的人,我想应该是特管局派来监视你的。”
听张明这么说,赵立仁一个箭步立刻冲到了窗口,向外望去,果然在楼下看到有个带着草帽的清洁工正在扫地。
一般小区清洁工打扫的时间,不是在清晨就是傍晚,这大中午的太阳那么毒,清洁工是不会出来扫地的。
知道张明说的是真的,赵立仁一脸绝望的走了回来,他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老板到底是怎么说的。”赵立仁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问道。
“既然是赵立仁惹出来的祸,就让他自己去解决,这是老板的原话。”
“自己解决!我怎么解决?”赵立仁苦笑着自言自语。
刘敬业这话摆明了就是要他去死啊!
他死了,线索就断了,线索一断,特管局就查不下去了,特管局查不下去,一切也就都解决了。
“这个给你。”张明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敌敌畏,递向了面如死灰的赵立仁。
看着张明手中的药瓶,赵立仁伸出了手,可赵立仁的指尖刚刚触碰到药瓶,他的手乃至于他的整条胳膊都开始剧烈的哆嗦了起来,这药瓶是怎么拿也拿不稳。
见此情形,张明冷哼一声道:“放心去吧!你家里人,老板会妥善安置的。”
张明这句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威胁,因为张明这句话潜在的意思就是如果赵立仁不愿意去死,那死的就是他的家人。
听懂了张明言外之意的赵立仁,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跟着手便不再颤抖,使劲一把将张明手里的药瓶抓在了掌心里。
赵立仁拧开瓶盖,一仰脖将一整瓶敌敌畏全部倒入了嘴里,跟着没过多久,赵立仁便表情痛苦地跌倒在了床上,四肢开始抽搐,口中也吐起了白沫。
眼看赵立仁就要不行了,张明却仍是一脸的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一直到赵立仁彻底咽气,张明这才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卧室,转而走进了赵立仁的书房。
来到赵立仁的办公桌旁,张明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随即取出了一只记号笔和一本便签簿。
从便签簿中撕扯下一张纸,张明故意用左手持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
再便签纸贴到电脑屏幕上后,张明把记号笔和便签簿又重新塞回了抽屉里。
待到做完这一切,谨慎的张明又清理了房中所有自己留下的痕迹,最后在肖强等人赶到之前,飘然远去。
望着张明消失在门口,李也的目光渐渐聚拢,眼中重又恢复了神采。
从通感状态中撤离出来的李也,大脑顿觉一阵眩晕,李也连忙用手扶住了身侧的墙壁,以防自己因为脚软而跌倒。
在屋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李也用手按揉起太阳穴,过了许久,才逐渐缓过了神。
“科长,完事了,进来吧!”李也向屋外喊了一声,声音显得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