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有病?”晏聆指着自己的脑袋点了点。
“在我进来之前,有人曾要求我一件事,让你尝尽痛苦滋味才割下你的脑袋带回去。”此时的伏沉把自己当做了猎人,在自己的猎物面前姿态很随意,“如果你够识相,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他的手里出现一根散发阴森光芒的银针,“你应该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吧?它叫噬骨针,针入骨髓,游遍全身每一寸骨骼,痛不欲生!”
简短的几句话,道尽这根银针的恐怖之处,众修骇然倒退,生怕自己会遭了池鱼之灾。
如果韦莺知道他如此自大,还未动手就将噬骨针暴露出来,一定会气急败坏地大骂蠢货。她不是个笨女人,为了报仇泄恨,并未在包力海一棵树上吊死,跟伏沉也做了交易。
伏沉祭起银针,发出颤鸣声,最后通谍道:“觉得这种滋味如何?”
“很不错。”晏聆满意地点头,了解到这根银针的恐怖之后,他终于想到怎么惩罚对方打断他悟法的罪过了,“给我吧。”
“什么?”伏沉一愣,看着晏聆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总算他还有点战斗意识,在反应过来之前,本能地就出手了。
他的左手掌一片火红,宛若最美丽的花朵,却散发灼热的杀机。
炽热的烈焰扬起,让人看不清那片烈焰后面有多少掌拍来;右手的噬骨针毫光一闪,消失在他的手里,直取晏聆面门。
“叮”的一声,银针停在晏聆额骨前数寸的位置,它扎在一块幽黑的冰晶里面,只留下针尾还在轻颤。
砰地一声剧震,晏聆的右手竖在身前,一面巨盾般的幽黑冰晶挡住所有的掌影,湛蓝的晶块崩碎。
伏沉惨叫着疾退,捂着颤抖的左手,满眼的难以置信。刚才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对上了金轩炎这个层次的强敌,但这怎么可能?
他忽然明白了,所有人都低估了晏聆,咬牙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韦莺你个贱人,害惨我了!”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韦莺给他噬骨针的时候,交待让他在关键时刻用来偷袭,原来是早就料定了晏聆不简单。
可笑自己目空一切,把对方当做他刀下的鱼肉,还未交手就把杀手锏主动暴露了。
“走!”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后悔得要死,返身就要离去,但是晏聆会同意让他走吗?
“让你走了吗?”晏聆捏着指间的银针,没想到这根银针的背后,又是韦莺那个女人。
平淡的声音传来,让伏沉的身躯僵住。在心里挣扎半晌,将自己的玉牌取下丢给晏聆,“这样子可以了吧。”
周围的修士神情古怪,这还是刚刚驾临时趾高气昂,神态悠闲的伏沉吗?才不过片刻间,就变得如同一条夹着尾巴的狗一般,为了活命,主动交出玉牌。
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伏沉脸上火辣辣的,在心里恨得发狂。然而更让他想发狂的是,晏聆东西照收,命照样也要,收好玉牌后,抬头道:“不可以。”
伏沉的呼吸一窒,他身边的三位许家修士却有点身子发颤,心里已经后悔得翻江倒海。不由自主地,他们期盼地看向许茵,希望她能求求情。
许茵这时反而平静下来,一脸漠然地静立,仿佛完全没看到他们的求助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