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一座大厦,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晏聆奔出院门。
虽然有侍女在旁边摇着扇子,但是瑶玉公主依然自己抓着一片宽阔叶子在摇着玩,“他走得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哪?”
“殿下,那两个人已经招了,他们所行之事都是受到韦莺指使。只是没想到晏晓慧两人身上竟会有阵法卷轴,导致他们任务失败。”俞红宁禀报。
“脱胎换骨,阵法卷轴,……”瑶玉公主一句一句地细数着,发生在晏聆身边的奇事。
“殿下,药圃里的那个阵法高手……”俞红宁英气的美目中闪过一缕精光。
瑶玉公主点头,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走得那么急,肯定有什么事,找人跟下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藏有多少秘密。”
出了院子,晏聆发现城里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不安。有很多的商铺大门紧闭,还有人拖家带口匆忙奔走的,也有露宿街头,疲惫不堪的。
大部分都是从城外逃难进城的,随着他们的到来,也带来了大量不好的消息和影响,“不知道多少个村庄被毁了,成百头荒兽与猛禽横扫而过,太惨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群逃难的流民在路上遭遇祸乱,死于非命,凄惨而血腥。”
“北面有永昌军遭到伏击,全军覆没……”
“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如果这只是一场梦就好了。”
“呜呜……,我的家人,全没了……”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啸狼山与韦氏部族也受到了兽群的冲击,已经出现伤亡。”有修士在感慨,“这种时候,就算是大势力,也自身难保啊。”
“幸好有永昌卫四处征战,与荒兽血拼,也不知道他们能抵挡到什么时候。”
“抵挡不住的,这还只是灾劫的前夕,当真正的兽祸到来,整片大地都将颤抖。那个时候只能躲进城池,依仗城池的力量进行最后的抵抗。”
看着这满城风雨和人心惶惶,晏聆也只能暗暗摇头。
当赶到木香堂时,发现这里一片狼耤,一些流民趁机冲进木香堂抢夺。祝至善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身下流了一滩血,那些流民却只顾着抢掠。
一个柜子被流民撞倒,向地上的祝至善砸去,若是被砸中,祝至善就算还剩下一口气,也绝对给砸没了。然而,所有人都像没看到一样,没有一个人有救人的意思。
砰!
柜子摇晃着重重地坐回原地,晏聆的手掐在刚才推倒柜子的流民脖子上,手越收越紧,“都给我滚!”
一群抢得要疯狂的流民被镇住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饶命……”这个眼圈乌黑的中年男子艰难地挣扎着,双手徒劳地去扳晏聆的手掌,晏聆看到他手中紧紧抓住的一把药草,即使命在旦夕,仍不愿意放手。
“爹!……坏人,快放开我爹……呜哇……”旁边的角落里,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脸上涨红得不正常,虚弱地朝着晏聆使劲爬过来,叫骂着,大哭着。
晏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年男子终于能说话了,大口喘着气,“请饶命,我……,我没抢钱财,咳咳!我孩子病了,只是……,只是想找到给他治病的药。”
“是啊,我们,我们只是想给家人找点药草,我们不抢钱。”几个流民怯怯地附合。
“我们都是逃亡过来的,在路上受了伤,只是想找点药草,求少侠行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