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喂秦雅芙喝下后,拥着她把被子捂严,在他心里,最好是要烧一起烧,要死一起死才好。
秦雅芙本身发着烧,却又冷得厉害,浑身酸疼难忍,哼哼唧唧地还不忘絮叨着不肯吃药。
林子航心疼不已,一面答应着不给她吃药,一面低头不停地吻着她的发丝,愁苦难捱,只恨自己怎么不生病。
“疼,头疼,身上疼……”秦雅芙喃喃低语着,浑身如同被抽筋拔骨般的酸疼,这滋味委实够坑人的。
“没关系,我给你揉!”林子航当然舍不得秦雅芙受苦,又不能掀开被子,只得慢慢摸索着揉搓。
柔细的肌肤,发烫的身体,令林子航由最初的焦急,渐渐心生绮念,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呼吸急促,嘴巴忍不住吻上同样炙热的唇舌。
秦雅芙如同行走在干涸的沙漠里一般痛苦,口干舌燥得正难受呢,忽然触到冰凉的唇舌,熟悉的气息,令她心安,又惬意,自然不肯放过。
林子航在不知不觉当中褪去了秦雅芙的睡衣,坦诚相见后,他的心愈加悸动。
两个人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平时秦雅芙为了照顾孩子,自然连睡衣都不会脱掉,这么直接拥着她的感觉太过美妙,令林子航兴奋得再也按耐不住。
“疼……”就在林子航打算发起进攻时,烧得晕乎乎,只是寻找个清凉场所的秦雅芙樱唇轻启,吐出来的一个字,瞬间浇灭了他的全部热情。
林子航僵在当场,望着紧蹙眉头,虚弱不堪的妻子,愣了半天,忽然后知后觉地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人都什么状况了,他还好意思动情绪?难怪兰海军笑话他,连他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秦雅芙在紧紧搂着自己的怀抱里渐渐消停下来,应该是被他折腾的缘故吧,这时的她,身上终于开始有了汗意。
把头埋在秦雅芙颈窝里的林子航长长舒了口气,其他都不重要,只要她没事,让他做什么都行,刚刚他就又在暗暗发誓,哪怕赌上一辈子的无欲生活,他都认了。
不过,转眼间,摸着浑身湿乎起来的人,林子航马上朝床边吐了口唾沫,偷偷告诫自己:百无禁忌,情理之下的誓言做不得准儿。
林子航欣慰地望着熟睡之中的妻子,悄然得意于她的懵懂无知,否则,肯定会笑话自己的反复无常了。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以后,林子航同秦雅芙才走出卧室。
秦雅芙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澈明亮,看起来精气神不错,而林子航则是呵欠连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以林母对儿子的了解,望向他的眼神,似有所悟,却只是微笑不语。
倒是林子航自己受不住了,抿了抿嘴角,垂下眼眸,大刺刺地坐到餐桌前抱怨着:“照顾病人就是辛苦,一晚上都不得睡,饿死我了,静姐,今天做的什么饭?”
秦雅芙对昨晚的事有些模糊,她隐约记得林子航动了情绪,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又自动停止了,再后来,她就睡着了,早上睁开眼睛,看到他正用忧郁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得心生感激,伸手拥紧了他的腰身,却立刻被拎着手腕推到了一边。
“你还是离我远点儿吧,”林子航叹息着掰手指头,“还有不到四十天,三十六拜我都拜完了,还差最后这一哆嗦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你歪道理一大堆!”秦雅芙嗔了句,随后还是感激地朝他笑笑,把头偎进他的怀里,轻声道谢,“子航,谢谢你!”
“谢我什么?”林子航抬手理着秦雅芙的头发,柔声问道。
“谢谢你对我无限制的包容,和隐忍……”秦雅芙说到一半,先红了脸颊,那么多需求的人,竟然会在最后关头忍住了,这其中的缘由,不用想也知道,自是起于他曾经答应过自己的那个承诺嘛。
任秦雅芙再糊涂,又怎么能不清楚丈夫的心思呢,只是也越发让她看到他对自己深沉到灵魂里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