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好的。”秦雅芙点点头,心中酸楚,关于孩子的问题,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明很可怜面前的一对小可人儿,但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她再喜欢,也不是从前那种强烈陪伴的心情了。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相谈还算愉快,都不曾说及实质问题,原本最爱提要求,也曾经贪心过的两个孩子早已想明白小时候的幼稚、自私,不再让秦雅芙为难了,而霍卫霆看到这两个人最终还能够走到一起,使得多年来的一块心病也算放下了。
霍氏父女离开后,秦雅芙张罗着去看看佐暗,虽然她们之间的联系从未中断,可也有小半年没见了。
当佐暗看到秦雅芙捂得严严实实的脖子时,笑得前仰后合:“我就说你们两口子在一起不闹点儿事出来会不舒服吧,袁媛还担心得要死,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不好好的出现了吗?”
“至于笑成这样吗?”秦雅芙翻了个大白眼,“我是你的朋友啊,一点儿看不到关心的意思来,居然还幸灾乐祸?”
“是我幸灾乐祸吗?你自己说,从认识那天起,你们消停过吗?除了天崩地裂,就是海枯石烂吧?还有什么没用过?要我说,你们两口子,就多学学我们。”佐暗回头看了忙活着沏茶的烦烨一眼,这家伙的茶艺越来越高超,动作弄得像摸像样的。
“林子航,多顺着老婆的心思点儿死不了人的!”佐暗一脸得意地进行说服教育。
说起来有趣,这对看起来最不像平凡生活当中的男女,却是这些年轻人里面,日子做得最为舒坦的一对,偶有小小的吵闹,很快就会在无声无息当中被化解掉,可见,若论生活的智慧,秦雅芙和林子航修炼得还远远不够呢。
四个人品茶聊天,倒也惬意。
只是没过多久,林子航就接到辛然的电话,他知道他们夫妇还没离开,说几个天南地北的老同学难得趁新年的时候聚到一起,问他能不能参加。
林子航不是不动心,可得请示秦雅芙才行。
秦雅芙现在的心情已经坦然下来,也就不想再拂他的心意,爽快答应下来。
佐暗和烦烨原想留他们在家里吃饭的,见他们执意离开,自是不能勉强。
佐暗在走之前叮嘱了一句:“都说喝酒误事,你们两个当心,不要再在酒上出问题了!”
“明白,多谢!”林子航感念佐暗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和妻子的关照,答得诚心诚意。
两个人到了酒店才知道,这次聚会的人果然不多。
年玥自然是在家里安心养胎的,她这次春节回娘家也只呆了大半天就回去了,说是温差太大,怕引起感冒;王阳也结婚了,这几天一直呆在夫家的老家没回来;剩下的人有各种事情缠身,临时凑来的十来个人里,有四、五个是在外地发展,又在明、后天就急着离开的。
这些人差不多都是林子航从高中维系到现在的朋友了,一年到头,也就聚这么几天,本来十分难得,可林子航却说想要孩子,不肯喝酒;辛然因为儿子的病还没好利落,虽然碍于情面,由他出面张罗来这些人,却如何喝得自在?
少了这两员酒桌上的主力,气氛就无趣了许多,再加上其中一个同学正跟妻子闹离婚,在酒桌上就接了好几通电话,都是关于财产分配和孩子去向问题的讨论,这哥们后来一生气就关了机,可酒却越喝越不痛快。
看到大家都这么难受,秦雅芙也跟着不舒服,心潮起伏,感慨自然多于旁人。
“你又没喝酒,脸怎么这么红?”林子航抬手抚了把妻子的脸颊,却发现温度有些高于平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有些发烧?”
“没事。”秦雅芙忙拨开丈夫的手,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正有人为婚姻不幸而难过,他却在这里秀恩爱,让人家情何以堪?
“怎么没事?发烧是闹着玩儿的吗?我们先走了。”林子航担心妻子是真,但在这么郁闷的环境里,他也的确是呆不下去了,径直跟众人打过招呼后,便带走了秦雅芙。
一路上,秦雅芙靠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几乎没有说话。
林子航也沉默着,他刚刚摸她的额头,知道烧得温度不是很高,但心里却明白这次发烧的根源出在哪里。
初二那天晚上他强了她;初三,她郁郁一天,情绪糟糕;初四她跑去喝酒,会醉成那样,可能只是却不开情面吗?她那几个同学再想怎么样她,她那么大的一个人,会心甘情愿地被人家灌酒吗?
秦雅芙的心思还是纠结在面对林子航的压迫无力反抗上,她一心想要逃避,却因为不能做到,反而伤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