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金凤至赶紧道:“大爷,小女子能出五百两赎金。”
“哦?”那汉子慢慢走到金凤至身旁笑道:“那可是五百两啊!你个小丫头可别骗我耍什么花招。”
金凤至怯生生道:“奴婢是在城中宝通源钱庄做事的,我家掌柜的是好人,一定会把奴婢们赎回去的。”说完,金凤至又拉住身旁侍女,以示她们俩是一起的。
一个年纪轻轻高高瘦瘦的外乡人插了一句嘴道:“那宝通源掌柜真的是好人,时常接济穷困,我就曾经不止一次去领到过粮食。”
金凤至又赶紧道:“成与不成,一试便知,若是成了能有一千两进项,即便不成那就把奴婢再卖与他人吧。”
那人一想也是,随即说道:“姑且信你的话,取你身上一件东西为凭。”
金凤至一听有些懵了,朱钗、项链、戒指什么的沿途都趁乱扔了作标记,还有些私人的印信拿出来就立刻穿帮,不过她脑子机灵随手去扯衣袍,却没撕下来,便道:“大爷割下我袖裙一角便可为凭,王掌柜的肯定认识。”当然啦,王掌柜的哪能不认识啊!
那汉子割了金凤至衣袍一角,随即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写勒索信。
见状,金凤至又道:“大爷,那令狐家正是我们宝通源的幕后东家,不如让我们掌柜的带信给令狐家,想来他们会出这个钱的。”金凤至与韩夕颜本就相好,在这个时她还候顶了自己的招牌也没有点破,金凤至自然也要想办法拉好姐妹一把。
“小姑娘还挺机灵的!”那写勒索信的汉子不由赞道。
“几位大爷都是响当当的好汉,言出必践,若是能受到赎金就请放了奴婢吧。”金凤至又赶紧把高帽子扣了上去,希望那些个歹人能看在银子的份上高抬贵手。
就在此时,为首的大汉,拿过那割下来的裙袍一看,又走到金凤至身旁揪起她的头发嗅了嗅道:“你绝对不是常人,衣裳金线织的那么密,身上的熏香还是来自西域的,和扬州天香楼头牌花魁所用的是同款,却远没你身上的浓郁。说吧,小丫头你到底是谁?”
金凤至闻言一下子愣住了,眉目瞬时暗淡,轻咬朱唇,沉默不语。
那写信的汉子把笔一扔怒道:“好啊,敢骗我,你说还是不说。”
头领森冷的说道:“既不肯说就想法卖个好价钱吧,不许动粗,不许用强。”
“大哥!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兄弟们对您可都是忠心耿耿啊。”
领头的大汉身子一哆嗦,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就连那双黑硬粗糙的大手也都在不自觉的颤抖,愈发冰冷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下面人都心说:老大莫不是吃过什么深刻骨髓难以磨灭的大亏?否则又何以至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