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球场的围挡外,只见旌旗迎风招展,数百名身穿甲胄,顶戴头盔的军士如松一般的站立着,居中站着的正是那上午吃瘪的程洪,只见他此刻笑容满面,趾高气昂,异常的得瑟。
令狐风微微叹了口气,淡淡道:“又是你?”
程洪收起笑容,冷冷道:“凡是得罪本少爷的人没一个好下场的,你也不例外。”
这时,从马球场里走出来的楚吟香和身边的丫鬟见状也是吃了一惊。
程洪见楚吟香出来了,立刻变了张脸,笑道:“小娘子,别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紧接着又荡荡的补充道:“本少爷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楚吟香闻言,柳眉微皱,气愤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人怎么这样,纠缠不休,就连自己嫁人了还是纠缠不放。嘿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也只能怪你长的太漂亮了。
紧接着程洪又满脸得瑟的对令狐风笑道:“小子,害怕了吧?跪下给爷爷我磕头赔罪,并且把楚家小姐让给爷爷,老子就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哼哼哼,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令狐风微微低着头,双目微闭,胸膛使劲的起伏着,大声的喘着气,口中不自觉的小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逼得我走投无路……难道非要被杀掉了才高兴吗?”
一旁的楚吟香定了定神,吸口凉气,然后大声斥道:“程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勾结官军,图谋不轨!”这就是告刁状,构陷人的艺术了,自古以来,“图谋不轨”四个字不知道冤杀了多少人,偷东西算是图谋不轨,谋朝篡位也能被归入为图谋不轨,只要证词口供稍加润色,就能让当权者勾决了你。
程洪是官宦子弟,这种官话套话也是能听明白的,听了心中也是一寒,心说:这小娘们儿口齿倒是刁钻伶俐。于是立刻随便寻个由头改口道:“他们……他们是我家的家丁,那总成了吧,你也管不着。”
楚吟香轻蔑的冷冷道;“私造兵器,蓄养死士,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程洪一下子就蔫了,这皇帝要杀人,杀就杀了,还跟你讲道理,谋反多大的罪啊,是要株连九族的,宁杀错,不放过。当即倒退两步,心存余悸的略一寻思,你会泼脏水,难道我就不会?于是指着令狐风道:“这些兵营的兄弟是看不过这个掳掠,杀人越货的祸国巨奸,所以才来铲除他的。”
楚吟香还是冷笑,笑的那么从容而优雅,淡淡道:“缉拿匪徒那是衙门衙役的差事,敢问是哪位军官带的兵,军队调动是要有虎符将旗的,军法如山,军法无情,私下调动,纵兵扰民,这些可不是小罪啊。”虽是一介女流,话语间却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吓得场中几个狗胆匪类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程洪被堵得死死的,哑口无言,怒不可遏,重重的在地上跺着脚,指着一个个的,气的脸红脖子粗,厉声道:“好啊,好啊,都反了天了!来啊,给我杀了那个臭小子,再把这牙尖嘴利的小娘们给老子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