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令狐风略带惊恐的小声惊呼,转念意识到飞向自己的短刀不过是障眼法,是来分散注意力的,忌惮了短刀就有可能因小失大。
而对手身体好像被右手持拿的长刀撬动,整个人斜向被撬动的方向,脚尖也在此刻着地给予加力,拖动继而长刀,在这一瞬间方向和速度都有所改变。
这几乎在一瞬间摧毁了令狐风已有的观念,力由地生的道理但凡是个练武之人都知道的,因为人的双腿比双手更加强壮有力,而大地也足够厚实不会因为人的借力而改变移动。他那非一般的长刀肯定十分沉重,但这重量似乎还不足以推动人的体重。
身体、手臂、竹竿长刀类似于长杆武器的杆身、手柄、配重的关系,有了配重的帮助,人就能相对容易的平衡改变沉重杆身的方位和位置,而想以刀的重量极快速的改变和加快人体,长刀通过强韧有力的手臂牵引,人体快速运动产生的冲力和人的体重在此刻几乎只系于右臂之上。在那一个瞬间手臂所发出的力量神鬼难测,得需要一副多么强壮有力坚韧的躯干,一条多么粗壮有力的胳膊啊。能将人体练就成如此程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身体的奥秘和能量似乎无穷无尽,只不过是等着人们去发掘。最起码到现在令狐风不敢再小觑此人,至少他在他的领域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令人仰望。
“磐石!”令狐风大吼一声,随即侧过半个身位,作为障眼法的短刀贴着鼻梁飞过,右掌凝聚真气,磐石之法涌出,“啪”的一声,仿佛有人撞上了令狐风手掌一般,硬生被击飞。而此人正是望月九弦,在桥面上打了七、八个滚才停下来,重重的倒在桥下。知道他借力的方向,自然能预知落点,守株待兔,一击命中。令狐风没有用全力,想来他也仅是受重伤死不了,躺上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令狐风扭头转身,大摇大摆道:“胜负已分,大家都散了吧。”
“小心!”远处的伊贺正太郎忽然大声喊道。
令狐风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居然承受如此重的打击还能站起来,而眼前密密麻麻的暗器如雨点般袭来。微微一笑,右手向前,嘴里小声道:“巨熊!”只见所有暗器无不放慢的速度,最后纷纷落地,唯有其中最细长的针状暗器坚持到了最后,在令狐风手上轻轻扎了一下,最后也掉落在木桥上。令狐风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掌,流出来的血居然是黑的。“有毒……”言犹在耳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望月九弦面目狰狞的大声笑道:“暗器淬有海蛇毒,哈哈,你太大意了!去死吧,海蛇的毒无药可医。”
眼见于此,伊贺家众人冲上木桥,碍于满地有棱有角的暗器不敢上前,一个个看似义愤填膺,破口大骂,伊贺正太郎站立在最前面与对面的横眉冷对,其余伊贺家的纷纷附和,而伊贺美智子跪坐在地上扶起令狐风,满面忧色。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浑身泛着黑气,而黑气慢慢变成黑芒,继而黑芒逐渐转变为浓郁妖娆的紫色光芒。正当她不知为何眼中要滴落久违的泪珠时忽然看见令狐风睁开了眼睛。
令狐风发现自己靠在伊贺美智子身上,幽香阵阵,于是调皮的笑道:“哎呀,我中毒了,要抱抱才能站起来。”
伊贺美智子先是大喜,随即又略觉尴尬,却没有丝毫犹豫的轻轻搂抱了令狐风一下。
令狐风也愣了愣,开个玩笑而已居然来真的,心满意足的站起来,看着远处的望月九弦,心中的厌恶陡增,那种卑鄙无耻和苗人阿克如出一辙,心中无名的怒火涌起,随即运足十层真气,口中闷声道:“磐石!”可能是运功法门的变化,原本集中的真气却变的十分分散,卷起的涡流携带着满地的暗器滚滚扑向望月九弦。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原本以望月九弦的身体素质完全可以承受这样的打击伤害,可是夹杂着这满地的剧毒暗器四散而出,令他那结实的身板也素手无策,避无可避之下,身中数镖中毒气绝身亡。
桥下望月家众人原本喜上眉梢,此时却如晴天霹雳,甚至来不及为望月九弦收尸,随即便作鸟兽散。
令狐风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有些莫名,不怕被利用,就怕你没用。但心中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会不会以后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